,可是除了服务员进出打扫,没见有任何人进入。
乔晋安打电话到前台:“请问今年8月20晚上,我房间有人住吗?”
“乔先生,电脑显示是没有人入住,请问是不是房间有异样?”服务员问。
“哦,没事!”乔晋安便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有人按门铃,一名服务员站在门口,说:
“乔先生,我们查了监控,那晚确实没有人入住,但是有人拿过您的门卡,那天正好是我值班,我翻拍了大堂监控,您看一下。”
说着就拿着手机里的录像给乔晋安看:曹晓棠拿着卡一进来大厅就径直走到前台,把卡交给前台服务员,交谈了几句,便快速的跑到后面从后门跑了出去。一会,乔晋阳走进来询问,服务员便把门卡递给了乔晋阳......
乔晋安把手机还给服务员:“谢谢,房间没有不妥,我只是随便问问。”
服务员走后,乔晋安不禁嘴角上扬,这个曹晓棠也没有看起来那么胆大!
2019年11月,上海的冬天比端江更加的湿冷,凄风寒雨冻刺骨。
上海机场,唐映来接赵丹丹回家。
青峰拉着赵丹丹的手十分不舍:
“丹丹,我们真的可以去领养一个小孩,我不介意。”
“婚都离了,就不要再说了。我本配不上你,有幸与你相伴数年,我已知足。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你本该属于唐映的,是我捷足先登,于是,命运开始错位。如果当年,公园的长椅那边是唐映走过去与你相见,那今天,我们大家都不会这般凄凉。”
“不是这样......”青峰心痛地说。
赵丹丹拥抱住青峰,说:
“我不能耗尽与你的最后一点情分,也不能等到你真正嫌弃我的那一天......再见!我的王子!”
等在不远处的唐映看见赵丹丹与青峰拥抱别离,也不禁悲从中来。
当年是她亲手将赵丹丹送到青峰身边。如今,她又在这里将赵丹丹从青峰身边接走,流年运转,时乖命蹇。
飞机上,赵丹丹疲惫的靠着座位,一直望着窗外半空的覆雨翻云,沉默不语!
坐在旁边的唐映握住赵丹丹冰凉的手。
二十年前,两只不屈服命运的小蝴蝶,慌慌张张地挤二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到上海与命运抗争。如今,两只折翼的蝴蝶只能搭乘飞机黯然的回归命运!
下了飞机,唐映便开车送赵丹丹回长清。
赵丹丹躺在后座闭眼休憩,一路上仍不愿讲话。
唐映默默地开着车,并不打扰她。
车开到了赵丹丹的老家,乡村小道依然狭窄。
“唐映,停车,我想走回去。”赵丹丹说。
唐映把车停靠在路边,拉着赵丹丹的行李箱步行。
“踩着泥巴,闻着乡土,我才知道什么是现实。以前跟小朋友讲灰姑娘的故事,王子和灰姑娘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讲多了,连我自己都信了。”赵丹丹又苦笑道:
“假证终归是假的,灰姑娘也永远变不成公主!”
“丹丹,当年,是我把你送到他身边,而命运却这般作弄,你,怨我吗?”唐映说。
“不,唐映,路是我自己走的,当年我满怀期待的从这条路走出去。而今,我义无反顾的又走回这条路,圆满不就是从原点回到原点。”
这条蜿蜒的看不到尽头的乡道,路旁偃倒的枯草上积留下几处惹眼的残白,雪晴云淡日光寒,两个风霜的背影一路蹇缓......
晚上,唐映开车回到东坡村。
沙默德和两个女儿竟然也在娘家。
唐映有些愕然。
“小映,你不早些给我们讲,晓棠这么大了,现在才回家来!”月梅喜极而泣。
唐庆安慰月梅说:“妈,不怪小映,她太难!”
唐秉坤说:“小映,怪我,以前我总是教你不要屈服命运,其实,命运才能教人如何追求、如何取舍!到了我这个岁数才明白,荣辱一朝,而得失此生!”
“如果重回二十年前,我一定不会丢下晓棠。但是,当时的自己见识孤寡,心智单薄......”唐映悔恨不已。
沙默德把曹晓棠拉到唐映面前,从小没有叫过妈妈的她,此刻,嘴唇嚅动了半天也发不声音。唐映并不介意,轻轻拥抱住曹晓棠,一家人都忍不住抹泪......
人生不管是得到还是失去,都是在过程中成全了自己的圆满。
岁月以相同的方式经过每个人,每个人却以不同的方式经过岁月。
第二天,一家四口开车返回端江。
曹晓棠和沙盛未两姐妹坐在后座打闹,争抢着看外婆舅妈给了多少红包。
副驾上的沙默德看着开车的妻子,笑道:
“目光所及皆是所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