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半留一半,引人遐想,而萧云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更加不自在了。
赵辞放这才给了萧云皎一个正眼:“我若是你,便在皇后娘娘身边安心伺候,而不是到处给娘娘惹事。”
裴琬琬拉了拉赵辞放:“妹妹这是什么话?我们哪有宁妹妹这等福气?”说完朝着那贵女微微一笑。
一旁的萧云皎闻言气得脸色发红,瞬间眼含泪花,瞧着就要哭出来了。
裴柳柳见她真要哭了,道:“宁妹妹对皇后娘娘一片孝心,哪怕为娘娘高兴也不能在今日掉眼泪不是?贵人生辰落泪莫非也是京城的规矩?那姐姐我可要记下来了!”
于是萧云皎又将眼泪憋了回去,不再看这令人厌恶的三姐妹,但旁边这个贵女她也觉得讨厌,便带着侍女离开了席位。
三人见萧云皎走了,与对面的贵女相视一笑,裴琬琬点头道:“多谢。”
“琬碗这嘴上功夫真是不得了!”裴柳柳握着她的手,真诚地赞扬道。
裴琬琬也握了握姐姐的手赞扬道:“要不说咱们是姐妹,不过片刻姐姐便学到了我的精髓。”
赵辞放脸色也好看了起来,笑着抱怨:“若不是我母亲一心行医,我祖母又回乡下去了,偌大的赵府得由我打理,我也跟姐姐一同去闯荡江湖,京城像萧云皎这种多了去了,偏偏我们自己家也有,他们不嫌累我还嫌累。”
知晓赵辞放烦扰的裴氏姐妹也叹了口气,裴琬琬即刻转移话题:“姐姐,你身体如何了?”
裴柳柳道:“无碍了,姨母说只要扛过去便大功告成,后来我哪怕泡在万毒池,也无事发生。”
赵辞放对着裴柳柳拱手:“佩服!我娘的偏方怕也只有你敢捧场。”
“那时我身重不解之毒,你娘也是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过我福大命大!”裴柳柳想起半年前自己奄奄一息的模样,仿佛南柯一梦。
裴琬琬眼中皆是心疼,父母将她留在安全的京城,将姐姐带走,培养她成为长音楼的继承人,从小到大练武就吃了不少苦不说,还三番几次遭到武林中人的暗害。
此次更是身中剧毒,药石无医的情况下,她们的姨母看着即将撒手人寰的姐姐,将她丢进了万毒池以毒攻毒,再请来内力浑厚的武林高手为她护法。
在万毒池泡一个时辰后,如果没有身死,便说明有作用,之后递减为每日泡半个时辰,直到有好转。
姨母说过程虽然极其痛苦,但结果是好的,她不但熬过来解了毒,还拥有了疑似百毒不侵的体制。
这些皆是姨母回京后告诉她的。
看着情绪不对的裴琬琬,裴柳柳拍了拍她的手:“江湖中人,每一日都是走在生死边缘,不止是我,万千江湖人士都是。”
“琬琬,京城亦是无硝烟的战场,我们从出生就选择了自己的道,便要一条路走到底!”她鼓励妹妹道,然后把自己的见闻也跟妹妹们一一道来:“说到这个,我真的恨不得让寄幽活过来。。。。”
但她说到这里就收声了,她忽然想起这是皇宫,得当心隔墙有耳。
这些事情还是回去再告诉她二人较好。
“也就是你自由自在的,这些话可不要在京城说,让别人听见不知道怎么诋毁你。”裴琬琬提醒道。
赵辞放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她喜欢跟柳姐姐黏在一起是因为每次都能从她嘴里听到很新奇的东西,还有许多鲜为人知的秘闻,包括家族秘事。
坐在上面的苒老夫人和刘老夫人此刻相谈甚欢,她们看着三个窃窃私语的小姐妹,相视一笑。
刘老夫人道:“柳儿的性子比早些年柔和了许多,礼数也更周全了,看来我那不孝女多少是费了心思的。”
苒老夫人见状接话道:“媳妇儿到底是孝顺的,我们家裴椿才是个脾气不好不懂事的,累得卿儿陪他去长音山吃苦,我心有愧。”
“要不说你是大音难得一见的嫡母和婆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刘老夫人拍着苒老夫人的手安抚道。
长音楼楼主裴椿非苒老夫人所出,但她却将此子视如己出,对其女也疼爱有加,她的心胸刘老夫人是佩服的。
苒老夫人叹了口气:“柳儿这次回来最好是将她留下长住,她今年就要及笄了,琳儿的婚事没做得主,柳儿和琬碗的婚事万万不能再如此不讲究。”
“瞧你成日操心儿女事,没得累着了自己。不过琬碗倒还好说,柳儿的婚事怕是难议啊,可柳儿的婚事不先定下,琬碗是妹妹,自然不能越过姐姐去。”刘老夫人也表示担忧,不过她担忧归担忧,内心是不急的。
见苒老夫人这么热心,她也不好说什么,裴椿不是她所出她还能如此疼爱柳儿和琬碗已是不易,她怎能再去泼冷水。
“只怕柳儿不愿意,她外祖父与他的好友定的一门亲,便是那华音黄家,黄家那孩子年幼时也与她一起玩过,但去年却来提了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