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浓郁的药味和血腥味,看来屋内的人伤势不轻。
床上纱缦垂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人影,却看不清脸。跟在后头跨进房间柳玉河却有些奇怪,夏无什么时候床上有纱幔的?
进了屋的白子书此时已经麻木,不需要人催,主动走到床前。
“子书见过叔叔,叔叔可还好。”
说完,回头一看,白子启面无表情颔首。
还算懂事。
“老辛。”
纱幔里传来声音,站在床边的老辛上前缓缓掀起纱幔。
离得最近的白子书和正一脸坏笑的夏无眼神对了个正着。而白子书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白子启的视野。
“你……你……”
白子书瞪大眼睛,伸手指向夏无。
这……物以类聚,都是坏人。一个抢了他的灵植,一个抢了他的鞭子。
“你这个混蛋。”
刚还觉得白子书懂事了的白子启听到这话,拧眉,声音一沉。
“子书,不得无理。道歉”
又被自家大哥不分青红皂白呵斥的白子书有些委屈,遇到振国王府这些人,自己永远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偏偏自家祖父和大哥还一直压着他来道歉。
转过身,白子书眼眶有些发红。眼中含泪。
白子启一惊,白子书甚少哭。
白子书侧身,指着床上的夏无。
“他抢了你送我的鞭子。”
那鞭子是幼时师傅送他的,他后来惯用剑,所以将鞭子送给了白子书。白子书一直当宝贝一样供着。
白子启抬眼看去,思量着该如何把鞭子要回来。
看向床上,一眼就看到面色苍白,双手裹满白纱的夏无,白子启脸色骤变。
刚白子书还在府外感叹自家大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天生一副死鱼脸,眼下第一次见大哥变了脸色。
白子书有些感动,原来大哥这么爱自己,听到弟弟被欺负,脸色大变,自己流的这滴眼泪还是有用的,大哥可真好,他可真爱我。
白子书内心还在感叹,眼角的泪还要落不落,就突然被疾步而来的白子启一把推搡开,力气之大,如果不是老辛扶了自己一把,他肯定就脸贴地了。
难以置信得转过头,就看到白子启正坐在床沿,抚着夏无的头,一脸疼惜。
“阿无,你怎么受伤了。”
“嗷!”
是柳玉河看到这场景怪叫出声。老辛看的正起劲,扫了柳玉河一眼,柳玉河捂住了嘴。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白子启,夏无也是又惊又喜。
“小白,你怎么在这。”
小白?
白子书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给他几百个胆,都想不到有人敢这么喊他大哥。
“我是他哥。”
夏无看看整个人僵硬在地上的白子书,再看了看白子启。原来小白叫白子启,是白山的长孙,那日老辛给的名册上的第一人。
夏无从未想过那名册上的白子启就是她的小白。小白是在她五岁时来的无尽镇,就租住在老邓的院子里,和她家不过一墙之隔。
大概夏无自小就喜欢挑战高难度的,比如长的凶神恶煞的赵成,还有冷冰冰的小白。
其他小孩她嫌吵,不爱说话安安静静听的小白是她的最爱,奈何在她十二岁那年,小白走了,再也没回来。
夏无双手被包住,白子启索性一把掀开了夏无的被子。将手贴在夏无的小腹丹田之上,运转灵气将灵力灌入。
白子启练的是剑,所练的功法也如他这人一般带了寒气,那寒气包裹着灵力灌入夏无的体内,夏无灵脉中蠢蠢欲动的炙热灵气瞬间被安抚,夏无舒服得长叹了一声。
白子启一灌入灵力就感受夏无体内正在修复的破碎灵脉还有灵脉中炙热的灵力。他眉头紧皱,收回手。
“谁把你伤成这样。”
言语中透着藏不住的浓烈杀意。
夏无依依不舍得看着白子启收回的手,白子启的灵力刚好能安抚她灵脉里的躁动。
白子启脸上藏不住的杀意都快溢出来。
“是我闭关修炼出了岔子,医师都开了药,不过几日我就能好了。不用担心”
白子启周身的气息与三年前判若两人,三年前只是冰冷,现在却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杀气。
柳玉河看着床上两人,品出了不一般的气息,两个大男人在床上黏黏糊糊,怎么看怎么奇怪。
白子书心大,只是嫉妒自家大哥怎么对一个外人这么好。
“大哥,他抢了我鞭子。”
白子书又强调了一遍,乍然出声的声音打破了房内的气氛。白子启看向白子书。
夏无却突然脑子闪现了什么。
“哦,怪不得我看那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