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有些事耽误了,所以特地嘱咐我先将灵植交给夏公子,夏公子如今不便,交给柳公子也是可以的。”
“不怕我拿着灵植跑了?”
“自然不会,柳公子英姿飒爽,年少俊立,一看就是有为之士,这些灵植,想必对柳公子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不愧是总管事,两句话就把柳玉河说的心中暗爽。
柳玉河拍了拍箱子。
“让人给我送振国府去吧。你们主子来了让他来一趟。”
兰尘笙就算傲仑王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如今在柳玉河嘴里仿佛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无名之辈一般。
计半月虽不满,但面上不显。毕竟兰尘笙传来的信中,让他务必谨慎再谨慎,待几人如亲见他一般。
计半月点头哈腰应了。
柳玉河刚打算踏出房门似又想到什么,把脚收回,转身。
“你们有药铺吗?我想去看看。”
医师在给夏无手上换药时,柳玉河在一旁看到了,惨不忍睹。他十分心疼。夏无虽然是男的,但总归留疤不好,他祖传有个祛疤方子,单靠这方子制出的焕颜单就赚的盆满钵满。
“自然是有的。我让人带柳公子去。”
计半月亲自将柳玉河送到了门口,招来了一个小管事带柳玉河去药铺。
“去完药铺再带柳公子去其他铺子转转,柳公子看中什么,无需付钱,记在我们帐上即可。”
柳玉河满意的带人走了。
药铺不远,小管事带着柳玉河走着就到。刚巧,是夏无那日买过灵植的药铺。
看着商行的管事亲自带着人上门,伙计分外热情。
“哎哟,陈管事,您怎么来了。是这位客人需要看些什么吗?”
陈管事挥退了伙计。
“不需要你,我们自己看看。”
真不愧是九鸿商行的药铺,灵植种类繁多,且看些都像是刚采摘下来的。柳玉河挑了不少焕颜丹所需的灵植,挑的差不多,刚想走,被角落的一株灵植吸去了目光。
柳玉河走去,抓起灵植的根部,结果灵植的头部也被人一手握住。
顺着手向上看去,柳玉河和一张龇牙咧嘴的脸对个正着。
“给我放下。”
此人正是在祠堂跪了大半个月的白子书。足足跪了大半月,要不是有灵力护体,他腿早跪费了。如何哀求祖父都没用,直到祖父又开始上朝,这才放过了他。
可刚出祠堂,就传来噩耗,等他大哥回天昆,他就要被送往南境军中,他母亲哭的撕心裂肺,把他父亲抓的伤痕累累,但祖父一句再闹就把他母亲休回府,府里这才安静下来。
母亲不闹了,换成对着他默默流泪,白子书看到母亲那张泪脸就心累,这才躲出府。
听说大哥受了伤,白子书想买些灵植讨好下自家大哥,也许大哥发话,自己就不用去军中了。
白子书越想越觉得有戏,今日出门好不容易看上一株灵植,居然有不开眼的和自己抢。
柳玉河本也只是想看看这灵植,结果目前这少年却如此暴躁。柳玉河内心的那丝反骨被激起,他可是宁愿围攻都不愿交出灵植的柳玉河,岂容这少年在他面前放肆。
柳玉河紧紧抓住灵植的根部,咧嘴挑衅一笑。
“我若不放又如何?”
“来人啊。”
白子书灵力一运,从门外进来了四五个随从,虎视眈眈看着柳玉河。而柳玉河身后就只有两个随从。
柳玉河轻蔑一笑,就这?
“你们也进来。”
从门外传来了军甲的声音,白子书和他身后的随从抬眼看去,脸色一变。
黑甲护卫军?
两个黑甲护卫军面无表情,走到柳玉河身后。
虽才两人,但那眼神扫向白子书一行人,白子书身后的随从的腿都不由颤抖。
“公子,那是黑甲护卫军,咱惹不起。”
几个随从虽然跟着白子书在天昆城横行,但一向都躲军方的人远远的。自赵成血洗皇宫后,军方和文臣的关系就十分紧张,白子书再混,也不敢招惹。
而黑甲护卫军?整个傲仑能调动的人除了傲仑王,那只有……
再一想近日里天昆城的传言。
白子书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脸长的不错,但一看就不太聪明的样子,哪有振国王的半点风姿。
他娘从小就痴恋振国王,从小就在他耳边念叨着振国王如何如何。
“你就是振国王的儿子?”
按照振国王和他祖父的关系,论起辈分来,他还得叫这人一声叔叔,想到这,白子书脸色就更差。
“就你这一副小白脸没用的样子,真的辱没了振国王府。”
刚想反驳自己不是振国王儿子的柳玉河,话都还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