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想干嘛!”流星气急,她还以为自己要在颖国英勇牺牲。
威严指着流星的裙子道,“姑娘,我见你裙子脏了,怕你丢人,便把你弄回来了。”
流星不相信,威严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直接将流星套在外层的纱衣替她脱了,将那一块颜色不一样的地方指给流星看,“喏,真的脏了,你应该是来葵水了。”
流星一脸懵得看着威严,她知道女孩子会来葵水,但玉兰婷每次来葵水都痛的在床上打滚,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连外边的纱衣都沾上了血迹,那底裤和襦裙岂不是都被浸透了。
这可恶的葵水,早不来晚不来,挑了这么隆重的场合出现,威严都看到了,肯定也有别的人看到。
羞死人了!
威严见流星眼睛红红的,都快要哭了,赶忙安慰着她,“没事的没事的,去问这里边的管事人要一些月事布,把衣服换了就行,你姐姐不会给林金奕做妾的,你姐夫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他要带着你姐姐去天兰贵。”
“你怎么知道?”流星没见过这个人,但他却非常了解林金奕的一举一动。
“我是神仙啊!还会法术哦!要不要给你表演一个。”威严笑着看向流星,蠢蠢的小姑娘还蛮可爱的,看来,他也是时候去天兰贵转一转了。
“讨厌死你了!”流星说罢便哭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威严一脸懵的看着流星离去的背影,很是不理解女人这种生灵。
宴清殿,偏殿。
流苏子和流阳子早早的便准备好了药浴,向映月刚进门,依依便被李刚拦在了外边。
“玉兰姑娘,他身上的血斑全部都得刮掉,你不适合进去,他是我救命恩人的徒弟,我也算他的姨丈,不会害他的,我这里有幅画,想与姑娘一同观赏,姑娘可否赏脸。”
“本尊并没有怀疑什么,李国主亲自相邀,本尊自是乐意。”依依觉得,单独和李刚待在一起有很大的压迫感,她不是玉兰婷,虽然面上还能表现的坚定,心里却格外的慌,真不知道林金奕是哪来的胆子敢触他眉头。
“玉兰姑娘,请移驾。”每一次玉兰婷出现皆是一袭白衣面戴白纱,他从未见过其真容,冰九弦救他那一次也是如此装扮,他觉得,玉兰婷有很大可能是冰九弦的后人。
来到李刚的寝殿,依依打量着这殿中的布置,可谓奢华至极,李刚从来都是一个及其享受的人,然这样一个人,后宫空虚,不爱美人的他只要江山和泼天富贵。
李刚命人给依依倒了杯茶,而后便走到床前,从枕头下抽出一卷画轴。
“不知玉兰姑娘,可有见过此人。”李刚将画卷打开,将画上之人展现在依依面前。“朕见过一个人,与姑娘平日里的装扮极为相似,虽然蒙着面,但她给朕的感觉,和姑娘平日里给朕的感觉极为相似。”
依依看着画中女子,这人给她的感觉和玉兰婷给她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人不是玉兰婷,而是玉兰婷的师父,冰九弦。
“你认识她?何时认识的?”李刚怎会有冰九弦的画像,看样子还是他亲自所绘,难不成,李刚心仪之人并非南枯月瑜,而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冰九弦!
李刚收起画,放回原处。
“你先告诉我,你同她,究竟是何关系,我再告诉你我为何认识她。”
“她是我师娘,冰九弦,不过她已经去世很久了,我师父在她去世后便殉情,司马长宁就是她们的女儿,冰九弦既想做一代宗师,又想成为无恶不作的坏蛋,他们便各自收了我和向映月为徒,助我们创立了天地教和太玄宫,师父殉情之前嘱咐过我,要保护好司马长宁,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依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瞎编,虽说玉兰婷和冰九弦很相像,但玉兰婷的祖母却表示,自己的女儿死于中州之手,冰九弦到死都没承认玉兰婷是她的女儿。
“原来如此。”李刚不露痕迹的笑了笑,他没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他的儿子却和他心爱之人的女儿相互爱慕。
“我和冰九弦也只是见过两面,第一次见面是在殇朝末年,我不幸被捕,后来是冰九弦救了我。”
“第二次便是在水月城,我请来给小琪和小奕喂奶的那个女人心思不纯,试图用死婴换走小琪,冰九弦路过水月山庄时看到了那个行事慌张的女人,走了一趟水月城告诉我这件事,还给了我一个预言。”
后来他追上了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也是心狠,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便把李金琪使劲往地上一摔,要不是他速度够快,李金琪就那样被摔死了。
“所以,你根本不爱南枯月瑜,你爱慕的人是我师娘?既然你不爱她你为什么要娶她,你不娶她,她就不会死,天音阁和北国也不会成为敌人,因为你的私心,害了那么多条人命,到头来,你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两个无辜的孩子身上,李刚,你这个人真恶心。”依依说罢,一甩衣袖利落的走人。
李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