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算他们敢,失了民心,这天兰贵也会成为下一个中州,我们只需看下一个朝代崛起。”
听到此次,依依已经快要被气疯了,这天兰贵刚刚建国,这群人就在等着下一个朝代崛起,同为天兰贵子民,她期盼着新国君开创盛世造福万民,这群人却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屠人满门,身为商人没有半点造福百姓之心还大言不惭的想要做一府主宰,简直太恶心了!
她要离开,她要告知向映月,她要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明白,这宁远城是为何繁华起来的。
看到依依气冲冲的回来,流星和唐壁忙着上前询问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头?”
“走,告诉向映月这有一群刁民,为了利益借着茶话会对同行下杀手,还想主宰整个应天。”依依愤愤道。
“那赶紧的,指不定他们还有什么招,我们得提前做点准备。”流星说完又拍着依依的后背给她顺了顺气,“别气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得,我们找向映月去。”
在一群富家子女的注视下,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香茗酒楼门前,车帘拉开,一身火红纱袍戴火狐狸面具的向映月抱着白晔下了马车,不顾众人的议论抱着他进了楼中。
随后,一脸惨白的白成昱也从马车里走了下来随行的侍卫陈平伸手扶住了他。
还在马车内的冷月打算将祖母送回皇宫去休息,但老太太很坚持要进去看 一看白晔,她觉得这次白晔犯病也许是被她的话刺激到了。
回到自己的雅间,向映月将白晔放在床上,用两个大枕头垫在他背后,又贴心的给他盖好被子。
“多谢帝君!”白晔冲着向映月淡淡一笑,声音无力,眼神也有些涣散。
向映月看着这样的白晔心里很疑惑,昨天他看到白晔,虽然也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而不像今天这般,莫非他受了什么打击?还是他觉得,生病太痛苦他快坚持不住了,想放弃!
关掉所有门和窗,让暗卫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向映月坐在白晔床边,劝道,“白晔,人活一天,就得活好一天。”
说罢,向映月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那满是血斑的脸,又在白晔满脸震惊中,脱掉外袍和中衣,将那浑身是血斑的身体展示在白晔面前。
“新年刚过,这些血斑就伴随着我,什么法子都用过,没有任何作用;白晔,我不知道你的病有多痛苦,但你也看到了,我和你一样痛苦,我也不知自己何时便会死亡,但我执着的认为,能活着陪伴那些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便已足够。”
向映月说完又穿好了衣服,将面具重新戴上。
白晔看到向映月的脸就已经快傻了,他一直以为向映月之所以戴着面具是因为他狂傲张扬,却不知他竟是为了掩盖那些伤痛。
向映月还一直抱着他,他给向映月增添了那么多苦痛,“帝君!”
“想哭就哭吧!”向映月将白晔轻轻的抱住,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外流。
明知自己会痛苦的死去,等待死亡的过程比身死那一刻更加煎熬,却不甘的想要拼命活下去。
梦氏屏退了守门的暗卫,听到房内传出的哭声,搭在门上的手却顿住了。
冷月和白成昱听到哭声,心疼之余还有些疑惑,冷月不明白这两个家伙咋会凑在一起哭,但一想起向映月那浑身的血斑,便很同情。
总有人会打破沉闷寂的空气。
“向映月,你在哪?出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流星的大嗓门在一楼大厅响起,掩住了那弱弱的哭声。
打开门,向映月便看到了门外的三人,对着梦氏躬了躬身,“祖母”又对白成昱道,“他在里边休息,不想被人吵,你若想进去,也没人会拦,他很虚弱,话少。”
向映月因着同白晔的交情对白成昱没有什么好感,但他每月收了人家那么多金子,总要担待着。
说完,向映月便拉着冷月的手从三楼跳了下去,和流星他们三人在大厅的坐席上说着什么。
梦氏看着这向映月,若不是她知道这货心仪玉兰婷,她真会以为向映月对冷月有意思,当着她的面牵她孙女的手,好像给他两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