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金奕终是忍不住,痛的喊了出来。
阿雕降落在距林金奕五十米远,却眼睁睁看着林金奕狼狈的倒在李刚脚边,作为一只力大无穷的雕,它也只是力气大,打架这种事,它向来不掺和,展翅离开,朝着西教而去。
李刚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金奕蜷缩在自己脚边,直到他完全昏过去。
回到紫宸殿,李刚吩咐侍女准备沐浴,又派人请了流阳子过来给林金奕看伤。
当李刚脱掉林金奕的衣衫,看到那些致命伤时,李刚当场愣住,又想到自己断了林金奕的双手。
“小奕!这孩子,这么重的伤怎么都不吭一声。”
年迈的流阳子被暗卫半拉半拽的弄到了紫宸殿,李金琪和李子易也听闻消息赶了过来。
看到林金奕的伤,流阳子气呼呼的朝李刚吼道,“把人弄成这样让我怎么治,治不了!”
李金琪捏紧拳头,看向李刚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李刚太狠了,就因为带兵入境,竟然将林金奕弄成这副样子。
李子易看着那全是伤的人,即便隔着血仇,依旧很同情这两兄弟。
为了防止李金琪再给自己来一剑,李刚解释道,“张富贵的人干的,小奕已经灭了张家满门,算是给自己报了仇。”
李金琪和李子易半信半疑。
“你们都回去休息,明日早朝张家一事会被人在朝堂提出,你二人明日就将张家的罪状提出来。”李刚说罢让人将李金琪和李子易请了出去。
另一边,刚到右相府的段天涯同李怀安碰了面,段天涯是打心底看不起李怀安,以前看不起,现在依旧看不起,也没有对他行礼,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他身后的暗卫解释道跪下面见慕安王,也被训斥了一番。
“他就一个残废,行什么礼!”段天涯言语犀利,一针见血。
“本王身残心不残,为颖国赴汤蹈火,就是粉身碎骨都不怕,不像某些人,吃里扒外,恶毒至极。”李怀安说完拄着拐杖从段天涯身边走过,还顺带啐了他一口。
“诶!你什么东西啊那么嚣张!”段天涯说完便气冲冲的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段天涯进了房间,随行的两名暗卫也在门口啐了一口,愤愤道,“什么东西。”
李怀安封王之前乃天罡三十六影排行第三,为水月山庄做了多少贡献,在死城中被传成了神一般的存在,这段天涯就仗着是段家独苗便作威作福多年,整个水月山庄的人几乎都厌恶至极。
李怀安拄着拐杖来到膳房,刚跨进门便看到了拿斧头劈柴的黑煞,怒道,“本王不是让你养伤吗?谁让你干活的。”
膳房约莫有十来个人,看到李怀安忙着行礼,“见过殿下。”
右相府的下人不知是谁挑选的,性格都极好,无论是对主子还是同伴,都极为尊重,不摆架子的李怀安更是受人尊重。
“小弯头,把他带到本王房里去。”李怀安指了指黑煞。
自从有个大汉到慕王府报信,说被段果砍掉一臂的刺客黑煞才是真正的段天涯,他便借着慕安王府简陋之名搬到了右相府,但此事他没有向任何人提及,私下带了丰宁的知名大夫到府中来给他看伤。
段果将他丢到这里便不曾再出现过,膳房的人私下从不打听别人私事,见黑煞浑身是伤的来到膳房,还以为是段果收留的可怜人,都挺照顾他,起初他还很畏惧,后来知道这些人是真心待他,从未受过温暖的他将这里当作了家,将这里的人当作了家人。
“既然你以前是杀手,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虽然我如今和废人没什么两样,但我的父皇是陛下,我的舅舅是右相,我的弟弟乃二品亲王,我也算一个有背景的人,你应该也比较好奇,我为何会突然之间来同你接触。”李怀安轻轻的给黑煞涂着药,缓缓道。
黑煞低下头,他确实不明白李怀安一个王爷会跑过来照顾他一个充满罪孽的奴隶。
“王爷,可否告知原因。”黑煞隐隐觉得,这个原因可能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你确定你要知道缘由?这对你来说,可能会是痛苦。”李怀安派人了解了在西堤地牢的事,根据当时施刑人的说辞,黑煞极度恐惧段果,而且刺杀的三个人,其余两个都是血怪,只有黑煞是活人,而风头门的人也好像是故意要黑煞被抓,目的就是想让黑煞痛苦的死在段果手中。
“我现在过的挺好的,不用再杀人,不用再训练,如果这个原因会让我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子,我宁愿自己不知道。”他以前想早些死掉然后解脱,但现在的日子太美好,他也才十七岁,他舍不得。
“放心,以后都不会再有以前那种日子了,我想证明一件事,你能满足我吗?我不会害你。”李怀安道。
他为了证实黑煞的身份,找了很多大夫,想知道是否有能验血亲的法子,却都得到同样的话,滴血验亲。
但这法子一点都不真实,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