蒖蒖打量着跑出去足够远了,这才松开白玉。两人转进一偏僻巷尾,扶着墙壁弯腰喘息。
此时酒馆内的玄玉感应到已然停歇的白玉,他放下酒罐,拎剑而起。
玄玉朝门外走去,顺手将酒钱向柜台伙计扔去,只见那几枚钱币不偏不倚地落进柜台上的币盒里。伙计见此连忙笑脸相向,目送他道:“客官好走!”
小巷内,白玉不解:“蒖蒖…我们为何…要跑。”
“不跑…他会杀了…我们。”
“可…他知道…我们…在这儿。”
“你怎会知道!?”蒖蒖惊讶。
“我也…不知道。”白玉答到。
话音刚落,玄玉被夕阳拉长的身影便映入巷尾。他步步向两人走来,蒖蒖的心不由跟着他的脚步声悬起。
可玄玉对她却视而不见,他径直向白玉走去。
“跟我走。”少年停在白玉面前,声音里透着淡漠凉薄的气息。
白玉害怕,他向后退缩:“不要。”
玄玉见他这般怯懦,不禁蹙眉疑心。
“惺惺作态是给谁看。”玄玉出剑,步步紧逼白玉,戾气乍现。
无处可躲的白玉见他腰间有空隙,连忙抱头低身逃到小巷的另一侧,缩身躲到蒖蒖身后。
蒖蒖虽是紧张胆怯,但脚尖仍迈出了半步,挡在白玉身前。
玄玉看向二人,看来不逼白无念,他是不会出手,玄玉挥剑向二人刺去。
危急时刻,白玉大声喊到:“你到底是谁!”
玄玉停剑。看着白玉因恐惧而含泪的双眼和颤抖的四肢,他随即反应过来。
白无念竟失了忆。
玄玉稍稍思拊,他敛起杀气,收剑于鞘。
蒖蒖、白玉腿软,二人瘫坐于地。
玄玉俯目走近白玉,他嘴角轻抬道:“我,是你天生的主子。”
白玉懵然,他转向蒖蒖求证道:“蒖蒖,是这样吗?”
蒖蒖反应过来,她连忙矢口否认道:“不对,你们原先都是玉璧…...”
玄玉打断了她的话,他轻蔑道:“你插什么嘴。”
他语气虽轻,目中的戾气却丝毫不减。
蒖蒖手心出了冷汗,她连忙止住话语。
白玉害怕又不安:“蒖蒖,是真的吗?”
蒖蒖见白玉紧张地攥着自己的一角,又急忙解释:“不对不对,你们两个要去青丘……”
“青丘?”玄玉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看向蒖蒖:“你知道青丘?”
“不知道,可……”蒖蒖还未说完。
玄玉又打断了她的话。
玄玉勾唇一笑,背手探身,对着白玉端起一副耐心的样子:“我知道青丘,跟着我,我能带你去。”
见他屡次轻视自己,蒖蒖隐隐生起闷气。
白玉背抵墙壁,他拉着蒖蒖手臂抵制道:“我不要,我要跟蒖蒖在一起。”
玄玉目中闪过阴冷,他回身直立,看向蒖蒖,声音转沉:“蒖蒖?就是你害得我们变成了人。”
蒖蒖本不想搭话,可又不由自主地回应:“嗯?”
蒖蒖不懂,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玄玉看出,他们对合御璧之事全然不知。
玄玉看向一脸懵然的二人,心里盘算了片刻。
玄玉嘴角暗抬:“我看你们身上也没多少盘缠,也不知青丘在哪,不如就跟着我,我带着你们,免得你们受别人欺负。”
两人迟愣,方才还是拿剑指着他们的人,现在却是一副亲善面孔。
“你真的知道青丘在哪?”蒖蒖怀疑问道。
“我去过,怎会不知?”玄玉的谎话脱口而出。
蒖蒖犹豫,她本不知青丘在哪,方才又遭遇抢劫一事,这让她对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了一丝指望。
“你真的会保护我们?”蒖蒖又问。方才他与歪脸男打架,好像还挺厉害的。
“当然。”玄玉淡淡挑眉。
可蒖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她想了想,总算想了起来,这个人当年砍了自己一刀来着。
蒖蒖抬眼瞧了瞧他,他现在助人为乐的姿态好像与他之前所做的事情不太相符。
可也有人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时,白玉的肚子突然又叫了,蒖蒖瞧向白玉,白玉面露难色。
玄玉和白玉是同一块玉璧所化,应该也坏不到哪去。
蒖蒖放下顾虑,看向玄玉:“你有钱吗?”
“当然。”玄玉说到。
“我想吃饭!”白玉脱口而出。
玄玉带二人到饭馆吃饭。看着狼吞虎咽的二人,他嘴角轻轻上扬,心想:这二人还真是过分简单。
吃了饭,玄玉带他们上了路。行步于荒林之中,蒖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