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燕扭头恨恨的瞧了许昭白一眼,才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对于此事,你怎么看?”水母阴姬问道
许昭白垂下眼睛“楚留香确实是此事最好的人选。”
“可不是吗,楚留香多好的背锅大王啊,还能帮你们查案,查不出来就算他身上,多合适啊。”系统在许昭白脑子里晃来晃去的的阴阳怪气,似乎下一秒就能站起来荡秋千。
水母阴姬神色和缓了许多,“你向来机敏,自我将你收入门下,虽未让你出过谷,也知你办事妥帖,因此我要命你出谷时另办几件重要的事。”
“您养我长大,授我武功,无论让昭白办什么事,昭白都会竭尽全力为您办成。”
“我要你查清楚天一神水事件的来龙去脉,天一神水一滴便可使人毙命,被偷的神水绝不可能已经用完,我要你将剩余的神水带回。另外我还要你去杀一个人。”水母阴姬话风越发凌厉,最后一句许昭白觉得几乎有杀气扑面而来。
许昭白从水母阴姬那出来,突然问系统:
“你刚才在开心什么?”
“什么开心,我没有!”
许昭白笑了一下,它语气更加慌乱,“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爱。”
“我觉得你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是什么意思”
许昭白一路缓步回到自己的竹屋,她向来不与师妹们同住,竹屋建在地势较高处,远离人烟,非一流轻功登不上此处。
若有他人有幸进来,定不会认为此处是少女的闺房.
竹屋里的北面有一座古朴厚重的书架,排列整齐堆放着外面难以见到的剑法秘籍和各家兵书。长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旁边墙上挂着两副字画。
左边的那副画的正是神水宫的少女们持灯夜游湖边花丛的景色,湖边长杆还斜倚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旁边放着一把长剑,饮酒束发,姿态肆意散漫,上面的题字笔法细腻,应是笔者早年之作“愿朱颜不改常依旧,花中消遣,酒内忘忧。”
右边的那幅画,就和左边那幅衣香鬓影的氛围截然不同,它极为简单,也极为冷酷,空白的画布上只悬束着一把银剑,剑身镌刻着“赤霄”二字,又有题诗述剑“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系统忍不住问站在画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许昭白“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也许只是和我所留恋的时光作别吧”
说罢,便扭头拿起赤霄剑,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只剩下竹门引起震动的吱呀声昭告着房子的主人回来过。
许昭白并未收拾行装,而宫南燕已出谷办事多次,也不耽搁时间,两人一路骑马东行,江湖中明眼人一看衣着打扮就知道她们是神水宫的弟子,只需撒点钱财就有线人将楚留香的行踪所在双手奉上。
夜晚的月光从这艘三桅船的每个缝隙透进来,这艘坚实光润的木船的内部确实称得上巧夺天工,许昭白一边细细描绘,一边感叹,楚留香当个木工挺不错的,应该比不上妙手朱停,但好歹能用。
系统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宿主:“你这是偷学人家的船型设计,你还要嫌弃人家手艺不好,你这是什么强盗行为!”
许昭白并不听它的酸话,只认真的观摩船舱构造,“我只是对楚留香有些好奇。”
“你为什么对他好奇?”系统这段时间已经知道这个宿主是什么样的人了,听到这话警觉了起来。
“不告诉你。”
“你!”
楚留香和苏蓉蓉三人正要进入船舱,刚好见到神水宫前来问罪的宫南燕。
神水宫的女孩子总与外面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她们穿着雪白的轻纱长袍,腰间系着银色丝条,云鬓高高的挽起,显得既美丽又圣洁,外界的人对这群女孩子总有很多这样那样的想象,宫南燕就是一个比江湖人想象当中的神水宫的女孩子,还要美丽,还要圣洁的少女。
可楚留香对这样的女孩子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温柔小意,反而在言语交锋中,对宫南燕散发着似是而非的好意,又真真切切的不留情谊,殊不知,这正是这种男人的长处,不假辞色又给你留有无限遐想。
许昭白走在长长的船廊里,听着外面的打情骂俏,不免想到,或许男女之间的较量,本身就是一种情趣,只可惜她要出来打断这对在三女注视下交锋的男女了,卷起绘图收进衣袖,许昭白抬步踏入光明的所在。
最先看到她的是宋甜儿
“吖!你系边个?”
南国姑娘的口音在这个江湖都是少有,听来别有味道又引人注意,除了宫南燕,船上众人都循着宋甜儿的视线看去.
又一位神水宫的弟子!
出来的这位少女,众人尚未得及打量她的容貌,就只觉此人自有高雅之气,非寻常人。她的装扮处处都是神水宫的痕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