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又不耐烦道:“邱雨,下来接人。”
邱雨不敢耽误,裹了件外衫就往楼下跑。
大约明江也有要下雨的意思,地下车库的机油味里浮着重重的潮气,只吸上一口就叫人头昏脑胀。
邱雨掩鼻猛冲几步,银色SUV近在眼前,但她又下意识地慢下,眼睛盯住那正靠着主驾门的高大身影,顿觉晕眩。
但脚步声已经一层层地回响过去,对方微垂的头一顿,抬起,眼中含着与身后防窥膜一样的深深色泽,仿佛浓郁的夜空。
“骆——骆教练。”邱雨硬起头皮,喊道。
干涩的嗓音似乎点醒了他,骆鸣偏头示意:“副驾驶。”
邱雨忙转过去,拉开门,杨舒晴闭着眼,似是睡得很熟,再往后座看,竟是空无一人。
她愣了下,抬头看骆鸣:“霏霏呢?”
“她爸把她带去爷爷家,说今晚就住在那边。”
“哦。”邱雨没空琢磨其中关窍,附身唤杨舒晴的名字,“舒晴姐,到家了。”
喊了几遍,杨舒晴才撑开颤动的眼皮,眸光却有些空洞,费了半天劲才认出她:“小雨?”
“嗯,是我。来,我扶你。”邱雨架着杨舒晴的胳膊,半拉半拽地把她从车里弄出来,但杨舒晴脚刚落地就崴了下,整个人沉重地往邱雨肩膀栽去。
邱雨膝盖跟着一软,眼见就要直挺挺地往下跪,腰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撑住:“当心。”
耳边吹过的温度远比掌心滚热,她被烫得大脑停摆,回神时,已被浓厚的气息裹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