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便被封了起来。”
“是啊,成了困住我的牢笼,你们主君把我搁在这,意思便是,我与那贾氏一般,都是以色侍人的妖妃呗。”
辛夷叹气:“夫人别生气,奴婢不过是讲些有意思的事说给夫人听,夫人想玩什么听什么,奴婢说些别的也可以。”
温婵沉默不语,只是望着亭子外湖泊上的浩渺烟波,凭栏而坐,开始发呆。
而欣赏景色的她,此刻也成了别人眼中的景色。
姜行坐在假山上的亭子中,这个位置绝不会被温婵发现,他没喝茶,手边倒是有一罐酒。
“主子,您用点吃的垫垫吧,这么空腹喝酒,对脾胃不好。”
身边的内侍官在劝他,面露难色。
而姜行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凭栏倚靠着发呆的女人。
见劝不动,内侍叹气,哀求道:“主子,您心里不好受,也别拿自己的身子撒气啊,好歹让奴把这酒热一热在吃。”
姜行只是沉默,不说话,却也没说不让,内侍战战兢兢去拿桌上那壶酒,拿去热。
见姜行什么都没说,才松了一口气。
酒水入喉,灼热从腹部蔓延至胸口,然而酒的灼热却不能掩盖他心中的冷。
“这几日如何?”
内侍知道他问的是谁,回道:“温夫人这几日吃的不好,晚上还会惊惧。”
“辛夷服侍的不好吗?”
“辛夷姑姑是最了解温夫人的,安排的都是温夫人素日喜欢的,可就连陈先生都说了,夫人这是心病,之前没来咱们这,就有心悸惊惧的毛病,人越发消瘦,如今被关……如今在这里,与孩子分离,难免思虑过重。”
姜行嗤笑:“当初却没发现,她是那么一个冷血冷情没心没肺的人,也会思虑过重?”
他嘴上说着,眉头却皱的深,双眼一刻都没有移开过温婵。
她自然会思虑过重,就连萧氏士兵的军粮补给,都要她来操心,手里但凡有些余钱,就换成粮食捐给了慈善堂,救了多少难民。
这本应是朝廷做的事,却要她来承担,她有什么能力,不过是个连自己都顾不上的弱女子。
“主子……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不当讲就不要讲。”
内侍官一噎,但他服侍姜行也有几年,到底胆子比别的内侍大一些。
“主子何必为了一个温夫人黯然神伤,旁的不说,只主子内宅那些夫人们,虽容貌比不上温夫人,可到底心中有主子,夫人们入了内宅,主子您都不曾临幸过,夫人们盼着您盼的,也不比温夫人忧思的浅。况且夫人们都是知情识趣的,温夫人却一直抗拒您,惹您伤心难过。”
姜行面色不动:“哦,知情识趣,心里有我?比如?”
内侍一喜:“金夫人就对您一片痴心,每日都来仪宁宫送汤,很是关心您,她也是武将女儿出身,跟主子又有话题可聊……”
姜行打断了他的话:“金氏给了你多少银子的贿赂?”
内侍一愣,噗通一声跪下,垂着头不敢再吭声。
“你收了金家多少银子,自己去鉴查司一分不少交代,都吐出来,但凡私藏一点,你知道后果。”
姜行根本没有大发雷霆。
他即将登基在即,后宅那些女人心思活泛,几个夫人家世差不多,家中都有从龙之功,而他明面上的正室,却并未明说是谁。
这些女人便想贿赂他身边的内监,说说好话,目的便是凤位。
这些没根儿的阉人,确实贪财,但也有别的下属做不到的事,只要不触及底线,受一些贿赂,他便当做看不见。
但今日的事,已经有些触及到他的底线。
内侍吓得两股战战,冷汗都冒出来了,如劫后余生一般听到姜行留了他一命,磕了好几个头,千恩万谢,再也不敢随意为后宅那些女人说话。
他一直坐在此处,直到温婵觉得天气有些冷,进了屋子,才离开。
此后几天,皆是如此。
内侍实在不懂,自家主子看着是很喜欢那温氏女,可为什么一直晾着她?好似近乡情更怯,不敢靠近,人都捉住了,便是直接要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