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裴兰现下被踢出选后名册的诏令一出,裴徽反倒成了个笑话,因此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裴府主家堂内裴绍骂骂咧咧入座道:“老子回府,一个奉茶的小厮都没有,人都死哪去了?”
裴管事端着茶水备上挑拨道:“二少爷您有所不知,前不久有人向小小姐提亲,所以夫人正忙着呢。”
“呸!”裴徽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满是嫌弃道,“那个小妮子如今成为南豫国都众人皆知的笑话,哪家人敢不要脸面娶她?”
裴管事尴尬的就着衣袖擦拭面上茶水应:“现下住在府邸西厢房的一位林公子,据说是老爷的旧友公子。”
裴徽一听,更是鄙夷不屑嘲讽道:“原来是外地破落户,我看裴兰正好只配得上这样的人。”
“二少爷说的是,那位林公子待在府邸里向来没声没响,不过老爷待他分外礼敬,所以才让夫人私下帮忙张罗婚事。”
“父亲真是昏了头,裴兰如今名声狼藉,依我看随便找个轿子抬出去就得了,何必大张旗鼓操办婚事。”裴徽嫉妒裴兰的独宠,自然愤然不平,顾自起身偏要去怂恿父亲。
“父亲大人!”这方穿过回廊的裴徽冒失进入书房,丝毫没有注意到书房里另有一位少年人。
裴绍蹙眉看着闯入的裴徽出声:“我正与人相商,你何事大声嚷嚷,这么不懂规矩,成何体统?”
裴徽一怔,心有不满却也只能忍着,视线落在清瘦挺拔身姿的少年人,满是轻蔑道:“这位想来就是提亲的妹夫吧?”
“是。”郑蘅墨眸里倒映着裴徽的蛮横嘴脸,心想倒是挺符合裴兰给他起的猪头之称。
裴绍见裴徽一幅不敬模样,连忙出声提醒:“这位林公子是贵客,你不得无礼!”
“父亲大人,您放心,儿子只是想与妹夫熟悉而已。”奈何裴徽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反而觉得这林公子瞧着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
郑蘅感受到裴绍的不安出声:“裴叔不必担忧,我与贵公子说不定相谈甚欢。”
正好郑蘅想知晓裴徽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让裴兰如此讨厌他的事。
裴绍狐疑的看着国君,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图,只得压下话语。
这方郑蘅与裴徽两人出书房,裴绍不安的看着,招手唤来一个小厮,“你去盯着,有事立即汇报。”
“是。”
待小厮走远,裴绍心想那小兔崽子最好听懂自己的话,否则就怕吃不了兜着走!
从廊道入园,这会春日见暖,花园各处花草渐而冒头,不复冬日荒芜,入眼颜色鲜亮许多。
裴徽以为林公子是畏惧讨好自己,更是放肆道:“林公子,既然你我就要是一家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郑蘅看向裴徽满面颐指气使模样应:“何事?”
“你要娶小妹裴兰,我可要好生提醒你,她是个见人就咬的疯婆子!”裴徽一直想寻机会教训嚣张的裴兰,自然是想借她将来夫婿之手好替自己出气。
郑蘅讶异裴徽的粗鄙之言,面色虽未变化,但是墨眸却已然显露冷意道:“她是你的亲妹妹,何故如此言行?”
“呵,狗屁兄妹,裴兰她要是把我当兄长就不会让我三番两次的难堪!”裴徽越说越急,怒火中烧,“你要是能替我收拾裴兰,我保证你往后吃香的喝辣的,至于漂亮女人更是不愁!”
裴徽作为兄长,不太好明面对付裴兰,可若是她的夫婿折磨她,就算是母亲也只能因为家丑不可外扬而息事宁人。
郑蘅蹙眉道:“若是我不愿意呢?”
裴徽有些意外对方的强硬,探手拎住他的衣领,眼露凶狠威胁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我保证你在都城混不下去!”
“你真是好大的口气。”郑蘅见裴徽如此仇恨裴兰,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伸手扣住裴徽手腕猛力反折压制,脚下随即狠踢他的膝盖,两声骨头断裂声响。
“啊!”裴徽疼得跪地,万万没有想到这瞧着羸弱的少年人,竟然会武,当即疼得呲牙咧嘴,禁不住骂骂咧咧道,“老子是陛下亲封的威武将军,你找死是吧!”
话音未落,郑蘅手中力道更紧,裴徽这下没了嚣张气焰,面色惨白的连忙求饶:“救命、救命!”
可裴徽发现自己的求救,对方却并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方才察觉他的狠劲,心生恐慌道:“饶命、饶命啊!”
正当对方再次抬腿欲袭击脖颈之时,裴徽吓得满身冷汗,忽地听闻远处有人唤,“徽儿!”
裴徽回头看向奔来的裴绍,忙高声求救唤:“父亲,这人疯了,快救我!”
可令裴徽没想到的是裴绍反而跪拜在一旁求饶道:“陛下恕罪,犬子冒犯,还请您饶他一命吧!”
裴徽听到陛下二字时,面如土色的恍惚看向冷脸松开动作的少年人,方才发现他的身形与那位佩戴面具的国君分外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