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周夫人摇头道:“你这个嫂嫂几日哭闹不停,明面上是以怕被休为由哭诉,恐怕实则根本不想你二哥娶主妻,否则将来她只能做侧室,所以带着两孩子一同闹腾。”
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的裴兰,心里不得不暗自佩服周夫人的冷静。
“那看来是会很麻烦啊。”裴兰记得小说里尊卑有序,主妻的孩子能继承爵位家产,别的侧室侍妾的孩子只能打酱油。
从裴兰入裴府至今,裴绍其他侧室侍妾儿女出场机会少的可怜,基本上属于路人甲角色。
倒也难怪金氏会这么不甘,毕竟这些年为了讨好垃圾人品的裴徽,金氏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这会好不容易裴徽那个猪头飞上天,到头的果子要被别人摘了,金氏估计得气死不可。
可裴兰知道裴徽的下场,反倒觉得金氏趁此脱离裴徽才是好事,否则将来成为罪犯家属,说不定得牵连坐牢呢。
不过以金氏的心性,大概不可能听裴兰的劝解。
“裴徽从来不听劝,您还是好好养病,别掺和了。”裴兰知道这事决定权主要在一家之主裴绍手里,周夫人估计费心费力还不讨好呢。
“若是不掺和,为娘就怕你二哥做事越来越糊涂,迟早会酿成大祸。”周夫人忧虑不已,心想裴徽如今行事嚣张跋扈,恐怕不知暗地里得罪多少人,现下若继续纵容他胡作非为的性情,恐怕将来悬崖勒马都来不及。
裴兰见周夫人担忧的很,只好出声提醒道:“您还不如早些分家,这样裴徽将来就算惹出滔天大祸,至少裴府能不受灾殃。”
裴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要是因为裴徽不做人,而被牵连下狱,那才是倒了血霉。
可是这话却引起周夫人的迟疑,世家子弟分家大多是父亲离世之后办的事。
“兰儿可别说这么荒唐的话,若是你父亲知晓必定是要训你一顿不可。”周夫人郑重其事的叮嘱裴兰,以免她的口无遮拦被人传闲话。
“更何况你父亲对裴徽一向溺爱,如今裴徽又风头正盛,你父亲更不可能会有分家的念头,兰儿要慎言呐。”
“好吧。”
裴兰见周夫人如此反应,只好打消剧透的念头。
裴徽将来犯的事都足够抄家灭族,到那时裴绍肯定不会顾及什么狗屁父子情分,说不定会亲手撕了他不可。
正当屋内安静时,外边婢女忽地传话道:“夫人,老爷请小小姐去书房一趟。”
“什么事?”周夫人眼露困惑的看向裴兰无声询问,裴兰满脸茫然的摇头回应。
平日里除非过年过节,否则裴兰一向是见不到裴绍人影,而裴绍对裴兰也没上心,几乎不召见裴兰。
外间婢女汇报道:“回夫人,老爷只说是要给小小姐交待事,别的就不知了。”
“知道了。”周夫人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裴兰,“为娘同你一块去。”
裴兰并不明白周夫人为什么这么紧张,大大咧咧的应:“您好生养病,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反正裴兰对裴绍的性子已经是十拿九稳,这人八成是有什么利益需求相商,否则怎么才不会派人来搭理。
可周夫人担心的就是裴兰的性情直率,恐怕稍不注意容易冲撞裴绍,撑起身道:“你父亲交待的事肯定不一般,可不能马虎大意。”
裴兰见周夫人起身添衣,只得停了劝阻。
待两人一到出院来到裴绍主院的书房。
从外间入内,酒气迎面而来,裴兰忍不住腹诽裴绍有时间喝酒都没时间照看下生病的周夫人,真是个渣男!
“老爷,今日怎么喝的这么醉?”周夫人欠身行礼,而后落座一旁询问。
“今日高兴,多喝了几杯,不碍事。”裴绍面上酒晕未消,应着话,而后看向如今亭亭玉立的裴兰,“新国君今早颁布选后诏书,择都中适龄贵女于尚仪宫苑修习琴棋书画,约莫年后考核选察,我们兰儿亦在花名册之中。”
周夫人蹙眉道:“老爷,兰儿年岁还小,选后是否太早了?”
这一下着实打乱周夫人所有的计划。
“女子婚事宜早不宜迟啊,更何况如今正是个好机会,其中关系我已打点,可不能错过良机。”裴绍自顾自说着,“明日兰儿就随同车马出府去尚仪宫苑好生修习规矩。”
裴绍话语不容置疑,与其说是商量,倒不如说是通知来的贴切,满心不安的周夫人见此,也只得暂时停了声。
而裴兰却没有周夫人那么担忧,反而听到自己能够出府,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好家伙,自己只要出府,谁还听裴绍的废话啊!
至于选后考核,裴兰有的是方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