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二皇子挑明道:“本皇子要是担不得这太子之位还有谁能当。”
我却没有他这么盲目,劝道:“君心难测,天威难犯,何不再等等。”
二皇子不信:“太子做为嫡长子已经被废了,本皇子现在就是父皇最年长的儿子,最适合挑大梁的人,父皇不立我为太子,还能立谁。”
我却始终摇头回道:“二皇子既然已经有了打算,那微臣就不掺和了,微臣还要回乡奔丧,不能久留京城。”
二皇子最后翻脸道:“就怕你离开容易回来难。”临走前还警告我不要另投他人,否则来日我的人头必定挂在城墙上。
我也只是拱了拱手送他离开,然后应付后面的长公主,这位同样想要我现在支持她选定的九皇子上位,然后开口道:“萧大人不会已经忘了本公主,投靠了二皇子吧?”
我暗示性的看向地上碎片,否认道:“公主说笑了,我与二皇子已经闹崩了。”
长公主用脚尖踢了踢四分五裂的杯子叹息的说,“我这位侄子的脾气越发大了,萧大人受委屈了。”
我客气回道,“二皇子身份尊贵,脾气大些也难免。”
长公主找了张凳子坐下,“我这二皇侄的脾气不好,但是九皇侄却很乖巧,可惜至今还缺一位老师教导,就是不知道萧大人愿不愿意收了他这个学生,帮着在我皇兄面前美言几句。”
我给长公主倒了杯茶,拒绝道:“长公主做为皇上胞妹都不能替九皇子在皇上面前说话,我这做臣子的更没有这个分量了。”
“至于九皇子老师一事还另请高明,微臣有孝在身,急需回乡,已经丁忧三年,就不耽误九皇子了。”
长公主慢悠悠道,“萧大人别急着推辞,现在不行,三年后也可以的。”
我脸色一僵,“微臣才疏学浅,怕是担任不来九皇子的老师。”
长公主笑了笑,“萧大人谦虚了,您可是皇兄当年钦点的状元郎,而且还是少有的六元及第,又怎会当不了九皇子的老师。”
我抿了一抿唇,“长公主查得真清。”
“是萧大人太低调了,别人都是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您却一声也不吭。”
“不过是些虚名而已。”
“是当时的太子殿下太心胸狭隘了,难怪会被皇兄废掉储君之位。”
“皇上贤明,是微臣有负圣心,触怒了皇上。”
“所以啊,萧大人,您需要本公主三年后帮着您重回朝堂。”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长公主让我好好考虑就离开了。
我让侍从套上马车送我回乡,只是在出城门前恰巧碰到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急行而过,我问观看的百姓:“这是怎么了?”
老乡回答,“这是侯爷准备奉皇上的命令出兵剿匪呢!”
“齐侯爷?”
“对!”
我抬头看向前方骑着宝马的熟悉身影,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大人?”侍从问我。
我收回目光说,“走吧!回乡!”
“是!”
我刚回到凉山村又被弟弟萧易清告知了个坏消息,“兄长,祖母也去了。”
我沉默了一瞬,低沉道:“带我去见祖母和祖父。”
“好。”
我跟弟弟来到大伯家里的堂屋,就见到了祖父祖母躺在寿棺里,我对他们说道:“易安回来了。”
“你祖母在你祖父走后没多久就跟着一起去了。”我大伯伤心的说。
我缓缓跪了下去,“是孙儿不孝!”
我想起了四岁的时候,我娘因为担心我身份暴露,一直把我带在身边,从不让我出家门,有一次,我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往大门口走,然后就被小堂哥带回了家里,我祖母见到我,立马给了我一颗糖,很甜,临走的时候祖父还把他刚做好的小弹弓给了我。
我的眼泪唰的往下流,或许是为了我娘,或许是为了我自己,也或许是为了我那不多的亲情。
血脉亲人,无论生前见的多不多,相处得好不好,到了这个份上,都只剩下了哀愁。
而小堂哥萧炎策在丧事完成后,来同我说说话。
“易安堂弟?”
“嗯?”我看向他,“小堂哥。”
我小堂哥忧愁的叹了口气,“这些年多亏了你照顾祖父祖母。”
我摇头,“我也没有在他们跟前尽孝,不过是偶尔回来探望而已。”
“还是要谢谢你的,我听我爹说了,我自从参军后家里就一直收不到我的消息,是你帮忙着打探,特意写信回来告诉他们我平安无事,让他们不用担心,也让祖父祖母走的时候能够安详。”
我说:“谢什么,都是家里人。”
他问我:“在京城如何?”
我直接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