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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2)

时王首富牵头在一个酒楼里一起举办,这才被一起掳走了。

因此郑师爷家就此与王首富家割席决裂了,两家人一见面就分外脸红。

肖红荔正思索着,一枝沉甸甸的雪全打在她头上灌进了她脖子里,她不禁打了个激灵,抬头一看,竟然已经走到了王府。

真是倒霉!

她打干净身上的雪,燃了一张隐匿符,利落的从院墙翻了进去。

没心情观赏院内烧钱的江南园林景致,她正要去找那王首富,迎面就走过来了一群侍女,端着酒壶水盆,身上还有些淡淡的药香。

“柳絮姐,我今儿个上午去老爷书房送茶水,你猜我看见谁了?”其中一个侍女稍稍歪过头,跟她旁边那个高个子侍女吊胃口道。

“那我可真是猜不到了。”柳絮浅笑着回她。

“那位,是那位大人!”春鸠凑近了些,“听说他犯了事儿,老爷怎么还跟他见面呢?”

“闭嘴!这话以后别说了,不管是谁,都不是你我这种小人物可以招惹的,谁能救你?天天这样多嘴,也不怕被发卖了去!”柳絮恨不得狠狠拧她两下。

“我知道了……”春鸠显得有些委屈,也不再说话了。

“行了,我们快些把酒水送去门厅,前儿个夫人赏了我半盘云片糕,我拿手绢儿包了放在枕头下面了,等晚上你拿去吃了罢。”柳絮安慰她道。

“那敢情好。”春鸠又重新展露了笑颜。

肖红荔在他们不远处跟着,抻长了脖子偷听。

果然那王首富有问题,她心想,就这关口还敢招待那犯事的仙门弟子,真是无知者无畏。

跟着那群侍女到那门厅前,肖红荔就感受到了一阵阵的灵力波动,她在周围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在屋檐上悬挂着一块蓝色灵石,在脑子里搜刮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这门厅被摆了一个隔音阵。

有什么谁都不能听的阴私不成。

她未曾破这个阵,只是将窗户轻轻推出一个缝来,拿出一个海螺贴上墙面,自己手上那个贴在耳朵上,这海螺也是一个法宝,传音、偷听,是一利器。

只见堂中黄梨木桌子的主位上坐着一个感受的男子,他右下位是王首富,两人正推杯交盏。

王首富奴颜婢膝地向上位的男人敬酒,满脸堆笑地奉承道:“多亏了仙长,小的敬您一杯,小的先干为敬!”将那盏酒一饮而尽。

“之前没看出来,你倒是个心狠的。”那男子冷哼一声,明显很看不上王首富,他只是小酌着杯中的酒,“舍得的很。”

“哈哈哈哈哈!”王首富捋着他那稀疏的山羊须,畅快笑着说,“自古无毒不丈夫,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更何况,没了这妻儿,我就不能再娶再生,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那男人不置可否。

肖红荔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有待查证。

那男人灌了几杯黄汤后,;冷不丁问道:“主上让你收着的东西,你没动吧?”

“小的哪儿敢呢?”王首富提起衣袖给那人夹菜,“那东西一直埋在我院里的荷花池底,除了我没人知道。”

肖红荔啐了一下,她等会儿就去挖出来。

肖红荔又听了一会儿,二人却一直聊些有的没的,她便悄然离开了。

路上她跟着一队端着汤药的侍女,左兜右转间终于进了内宅。

内宅里更是泥墙高筑,密不透风,十分令人窒息。那些侍女走进其中最显赫的一间楼阁,里面愁云惨淡,哭声一片。

肖红荔小心地绕开人,在一张床前站定,床上睡着一个面色苍白极瘦弱的婴孩。

这孩子指尖发青,颈上有几条不明显的血丝,肖红荔神情凝重,马上去看那床边憔悴的夫人,那夫人颈上的血丝分明更加明显,还有一股股的血气从头顶飘出去,肖红荔心下骇然。

这下可以肯定了,这母子中了借寿术。母亲中的时间更久,再过不到半月就要油尽灯枯。

“咳咳咳!”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一般,王夫人猛烈地咳嗽起来,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却徒劳无功,吵醒了床上的孩子。

王夫人轻轻拍着哭泣着的孩子,哑着嗓子唱起了她家乡的童谣:“月牙儿,柳梢儿,云宫里面娇娇儿。娇娇儿,捏泥人儿,泥人手上红穗儿。娇娇儿,摔泥人儿,泥胎打碎儿平安。”

泥胎打碎儿平安。

肖红荔不忍地别过脸去,祝愿终究美好,只是那男人实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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