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婠正纠结着怎么和傻子解释,他们暂时要不了胖娃娃。
就见傻子满脸红晕,低头垂着眼睑,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明显喝多了耐不住酒力了。
没多久,身体一歪,张到床上睡了过去。
秦婠婠起身拍了拍他的脸,傻子没有丝毫反应。
秦婠婠无奈道:“省得我浪费口舌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摆正,随后在他旁边不远不近的地方躺好睡了。
傻子早睡早起,秦婠婠起床的时候,傻子都已经光着膀子在院子里劈了一座小山。
秦婠婠拿了块帕子递给他,看他身上划伤了好几道,责备道:“怎么不穿衣服?”
傻子有自己的道理,不舍得用秦婠婠那么好的帕子,大手随便一胡噜,“那么好的衣服哪能干活穿。”
傻子出了一身汗,他的手又不干净,这么一胡撸,一张脸仿佛被人涂了油墨。
秦婠婠被他的大花脸逗笑了,“快点洗一把,都成大花猫了。”
傻子还不愿意去,他还有两段柴没劈完,“等一下,我这就来。”
秦婠婠干脆回屋给他打了一盆水。
听说他舍不得穿新衣服,想到他只有一身像样的衣服,干活穿了确实浪费。
可也不能干活的时候就光着。
秦婠婠琢磨着给他添两套衣服。
一套干活穿的力巴衣服,一套光鲜些的轮换。
如今她和傻子搬回来住,一家子三张嘴,肯定要好好开面馆,赚银子才行。
老王爷什么时候来还不一定,万一这辈子都找不到儿子,她总不能凭空等一辈子。
秦婠婠在心里打算了一回,去了前院的厨房,将正常营业的牌子挂上,烧水和面,等第一波客人上门。
自从秦婠婠嫁人后,秦老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没什么心思经营面馆。
几乎没在早饭时间营业过,所以了解他家面馆的人都习惯了,他家早晨不营业。
自然也没人大早晨过吃面。
秦婠婠知道自家情况,有心理准备,不过是放好牌子给大家一个信号,以后她家每天早晨都营业了。
时间长了,自然有客人来了。
秦婠婠所料不差,果然今早没什么客人,一共才来了三个客人,卖了四碗面条。
她笑眯眯地把铜板收了,让大家明天再来。
客人还挺惊讶,怎么一大早营业了?
秦婠婠解释道:“我回来了,以后每天早晨都正常营业。”
客人笑道:“我就说嘛,秦老爹没这么勤快,原来是秦姑娘回来了。”
……
趁着这两天客人不多,秦婠婠带傻子去布桩买了几块布料。
眼看着秋天到了,有时间她得给大家准备过冬的衣服。
自己也是好美的年纪,平时不干活也想穿得美美的。
说来也巧,路上竟然遇到了柳婆子。
柳婆子不是好眼色睨着他们两个,阴阳怪气地说道:“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我把你们赶出去的,只有自家人才清楚,是你自己想出去,带着傻子整天的胡闹,让大家都不安生。”
反正都已经分开了,秦婠婠才不管她说什么。
“娘,如今大郎是我家的养老女婿,各人过各人的日子,自古以来可没有姑娘嫁出去了,娘家人过去吵闹的,如今也是同理。”
看柳婆子脸上五颜六色的,秦婠婠又道:“再说了,您还是回去好好操心您的宝贝儿子和宝贝姑娘吧,管别人家的闲事,容易气到。”
柳婆子恨得牙痒痒。
前两天柳老三扭了腰,这两天家里没柴,只能让二郎劈了。
可二郎哪里干过活,柴没劈几段,砸了脚。
以前傻子在的时候,哪会发生这种事,他们家里就没缺过柴。
柳二郎砸到脚纯粹是被秦婠婠和傻子气到了。
说什么他不懂木头的纹理,不会劈柴。
想他一个秀才,能不会劈柴?
然后他就一边研究纹理,一边抡斧子,斧子没抓稳,砸到了脚。
痛得他抱着脚哭爹喊娘,恨不得重新投胎。
当然了,柳婆子是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秦婠婠的,免得被人嘲笑。
不过秦婠婠还是听人说了。
柳婆子走后,秦婠婠又遇到了熟人,柳家的事左邻右舍没有不知道的,最近秦家镇的热门,都在等着看他们把傻子送走后什么样,所以有个风吹草动,不出半个时辰,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了。
秦婠婠听后,笑了好一会儿。
前世她嫁给柳二郎,努力维护这个家,从来没让柳二郎操过半点心,只用专心读书就可。
她把娘家的家底都搜刮干净了,让他去书院,去京城参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