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咒傩门禁术,结香一直秉持着师父的教诲将此术视为禁忌。可是现在它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还是师父亲手给的,她一下弄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师父想要说什么?”
结香不解的问。
寒鸦的手掌突然猛地一下向她眼前飞来,堪堪停在鼻尖上。
“师父要我背下它?”
这可是禁术!
一直以来她都十分的乖巧顺从,对于师父的几乎是言听计从,将傩门的戒律奉若圭臬。
师父说傩师要断情绝爱,她便真的以为自己断情断爱。傩师要将信徒视为子民为他们祈福消灾,超度亡魂。即便根本没有通神之力,她还是兢兢业业的做一个傩师。
甚至在人间落难,大旱饥荒千里,百姓身陷水深火热时,归咎于自己没有为他们祈来大雨,无法向神传达民愿。
而在现在,她一直尊重的师父,让她触碰禁忌,修行禁术。
结香竟是不敢,第一反应便是往后对。但是她退一步,手掌就逼近一步,甚至阻拦着不让走。
指尖的磷火燃在了她的纯净的眸子中,倒映出当年承天门前的大雪,雪中一身白衣跪在黑棺前的人影。
一身孝衣如雪,同天地融为一体。
“好好,师父我背!”
结香被逼得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好些。听见她急切地喊叫声,手掌也停住了,张开着手指叫她能够清清楚楚地将铭文咒语背下来。
直到结香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背完了之后,手掌中的铭文瞬间化成灰烬消失得干干净净。手掌重新结起莲花舒瓣状,化成烛台为她赵路。
跟着走了不知道多久,无尽得黑暗中出现了清冷的微光。像是寒夜中,刚下过雨一般,湿漉漉的,呼吸间都是潮湿生霉的腥臭味。
再靠近些就可以看见是条青石板路,两旁林立着歪七倒八的房屋。屋檐下挂着灯笼,灯笼似乎糊纸糊得特别厚,只从里面透出些微弱得光亮出来。屋内门板缝也有灯火亮出,但是没有人。或者说是没有鬼,没有魂魄。
“师父,到酆都了。”
结香才刚一开口,身后忽然传来急促得犬吠声嘶吼声。不等回头去看,融再黑暗中的恶狗忽然蹿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将手掌吞下腹中。
“师父!”
“把我师父吐出来!”
结香扑向恶狗,丝毫不畏惧它流着涎水凶残盯着自己的模样,扬起手中的青鬼面具往狗头上狠狠一敲。
“汪!”
恶狗呜咽一声脑袋叫敲的阵阵发懵,呲牙恐吓结香。不想根本没有吓住,棱角分明又尖锐地青鬼面具跟雨点般落下来。不一会儿狗叫声就变成了忍无可忍地怒吼声,像是炸雷一般响起。
“够了,你这厮不要以为本尊不敢咬你!”
谁?
结香听见声音忙得抬起面具,只见地下是个少年。
不对,是个狗脸少年。除现出了些人地躯体,四肢、脑袋都是狗爪子、狗头地模样。
一双狭长地丹凤眼长在毛脸三瓣嘴上,正呲着满嘴的獠牙。
是守护恶狗岭的九阴犬,专吃恶鬼恶魂。但是对于向结香这样的,他们是万万不敢咬的。即便被闷头揍得脸面全无,神犬威严尽失,他也只敢对结香呲呲牙而已。
“把我师父吐出来!”
结香怒道,扬起面具看着比九阴犬还凶狠。
“你师父作恶多端,不思悔改,还敢逃出恶狗岭,就活该被吃掉!”
更何况他早该吃掉那个傩师的魂魄了,只不过岭中无趣吃剩下一只半只的手啊脚啊留着逗逗趣。却不想那就只剩下一只手掌了的傩师还是贼心不死,生出邪念妄想来。
九阴犬嫌弃的推开扬在自己脑袋上的面具,从地下站起来。这一站就比结香高出几乎半个身子有余,他的身影黑压压的笼罩在头顶之上。像是神殿上怒目的金刚,不怒自威,好像只是区区一眼就能够洞悉一切。
结香自知关于师父在这一点上本根没有争辩的机会,恶狗吃恶魂,残剩下的那只手掌也是因为这九阴犬好玩逗趣,才等了今日才被吃掉。
恶狗岭中除了她师父这只手,四处都是魂魄化成的零散尸块,是九阴犬的恶趣,也是用来震慑往来的魂魄的。吃不吃完全是看他们的心情,当然他们也不会让这些残魂跑到酆都神殿来的,因为没有资格。
即是理亏,冷静下来她讪讪的收回手,不想再多做耽误转身向前往死寂的酆都神殿走去。
“慢着,你师父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结香头也不回道:“她只剩下一只手掌了,根本说不了话。”
九阴犬:“站住,那你师父让你看什么了?”
在岭中他可是听见了这个女人自言自语的说话声了。
结香:“没有!”
“你以为你骗得过我吗?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