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香和柳山溪被当成杀人嫌犯抓进大牢中,命案因牵涉朝廷命官,半个月内邸报便传至京城。引起皇帝和刑部的注意,从京师派遣钦差前来办理此案。
梧州官衙现处群龙无首的状态,一干人的等都在等着钦差大臣的到来。
许是念着以前相识的情分,也是为了日后审问的方便。凌琪特意请了大夫前来给结香和柳山溪治嗓,因为当初吃的毒粥并不多,又及时催了吐。
即便是伤了嗓子,也并不是很严重,吃了几副药,俩人便可沙哑着声音说出话来。
只是结香并不是很愿意和人交谈,时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只有在狱卒放饭的时候才会抬起脸来,木愣愣的塞完半碗糙米饭,复又回到了角落待着。
柳山溪坐在对面的角落里,闲得没事得时候便同她说话。结香不理会他,自觉无趣了就数墙上的转头打发日子。
用最屁股下的稻草结绳算着他们被抓进来了多少天,俩人看着情绪似乎都颇为镇定的模样。
但其实柳山溪心里多少是有些着急的,神鬼不可说,他知道在无法去问责萧忍冬的情况下,自己和结香十有八九会被当成罪魁祸首问罪的。
毕竟只有他们两个到过案发现场,又出现在了赵家,便很难想俩人同此案没有什么干系。
何况乎,赵甲宜和阿昆前一天还在派人漫山遍野的追杀他们。随便抓了家丁和侍卫来,轻松便能审出他们之间的恩怨来。
“结香.....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柳山溪百无聊赖的看着牢房高耸的屋顶,比寻常的屋顶要高出数丈。窗户也开得高,阳光很难穿破那扇小窗照到俩人的角落里来。
最远最远也只能是铁门下的地砖上,不多时它便逐渐消失去,陷入到黑暗中。
“结香你有想过怎么办吗?倘若他们将赵甲宜的死安在我们的头上,我们应该是要如何辩解呢?”
但是不管他说什么,结香都不曾吭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如若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只剩下一具躯壳牢房中一样。
“结香?”
柳山溪不死心的喊她,空荡荡的牢房连狱卒吃酒划拳的声音也没有。
“结香你怎么了?”
他凑上前拨开结香垂下覆面的头发,人像是睡着一般浅浅的呼吸着。伸手探到鼻息,柳山溪才松了口气退回自己的小角落里待着。
但似乎又不甘心就这般认命一样,他忍不住又开口想要将那个装睡的人喊醒。
“结香,你要振作起来啊。不然我们真的会被当成杀人犯的,其实我也并不是怕死。就是觉得不值当,因为赵甲宜那样的人,还有我还没有再见到小浅呢。”
角落的人依旧是没有动静,却是再片刻之后连呼吸都没有了。
柳山溪没发现,自顾自说自话,直到困意涌上来靠着墙壁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出奇的是饭点放饭的差役也没有来,阴冷漆黑的牢房里,只有嚣张的老鼠在潮湿的地砖上乱窜。
吱吱的叫声就响在柳山溪的耳边,以为是老鼠蹿到了身上,他从梦中惊醒手忙脚乱的在身上乱挥。
但却是什么都没有,鼠叫声依旧在继续。
“结香?”
那叫声好像是从对面的角落里传出来的,更像是群鼠在争相恐后噬咬什么东西一般,淌出来啧啧的水声音。
“结香,你怎么了!”
柳山溪意识到群鼠在结香身上,抄起地下的稻草帮忙驱赶。
“结香,有老鼠在你身上!”
他大喊出声,想要叫醒结香。但是群鼠被吓退了,她还是没有动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地下去,脑袋磕在墙壁上破了皮。鲜血从额头流下,在地砖上淌出浅浅的血坑,群鼠适才便是蜂拥在她的脑袋旁边吸食鲜血。
胆子大些的直接咬上结香,在她的嘴角脸颊上留下一排排牙印。鲜红的血迹糊了一脸,看着血肉模糊的模样甚是骇人。
柳山溪凑近了,借着昏暗难以视物的光线才发现结香昏迷过去了,看见她满脸的鲜血吓得惊慌失措,扒着铁门往幽深有空荡的大牢走廊呼喊。
“不好了,有人受伤了!”
“来人啊!有人受伤了!各位官爷麻烦你们来看看,有人受伤了!”
但是只有他急切地声音在回响,外间牌室的狱卒听见叫声,只是微微侧耳听了一瞬复又开始推起了牌九。
柳山溪不死心,还是扯着嗓子大喊。喊了半响终于是叫牌室里的人烦了,不耐烦的踢翻长椅,挥舞着短棍铛铛的敲着铁门钻出来警告他。
“叫叫叫什么叫,大半夜不睡觉,想要吃水火棍是不是!”
但是狱卒也只敢作势吓唬一番,在钦差到来之前上面下了死命令,谁也不敢动刑。
“大哥大哥,麻烦您老看看!和在下关在一起的姑娘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