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抱着楚楚在门口送别花哩,花哩迈着轻快的小步伐,背上还背着楚楚专门给他包的饺子,在冰箱冷冻里快速冷冻之后定型,回家只要往沸水里煮开就能吃,整只猫开心得不得了,连连摆爪让他俩回去吧别送了。
“快回去吧,晚上风大,别冻着我大侄女。”还是和往常一样欠,大侄女三个字专门重重表达了一下他当叔叔的立场。
易恒看他笑的一脸奸诈,当即想起今天打架的始末,翻了个白眼抱着还在和他挥手的楚楚往家走。
正准备和好友推拒一番的花哩被留在原地,和楚楚互动的胳膊还在半空中,被冷风吹的毛毛乱飞,易恒那只猫却走的及其干脆。
花哩……呔,小心眼猫,你等下次的。
小黑账当即给易恒记了一笔,只等回头一块嘲笑。
把背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感受到饺子的重量后心里很开心,迈着傲娇的小步伐朝公交车站走去。
“阿恒,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楚楚犹豫半晌,还是略带担忧向易恒询问。
易恒猫猫疑惑:“哪里不太好?”
“就是你对待花哩对待方式,是不是有些冷酷了?”楚楚实际就是个双标狗,她和队友打闹的时候打的比两只猫狠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两只猫就不行了,就连最后告别没有亲密蹭头,都觉得会伤害到猫猫似的。
易恒……
“你是不是还想着花哩?”易恒大张着猫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把楚楚面朝自己抱着,怎么感觉冷风吹着牙齿这么酸冷呢,圆溜溜的猫眼里全是不忿,等着楚楚给自己一个说法。
楚楚?好端端我想花哩干啥呀,想他的屁吗?
楚楚无语,干脆什么都不说,这只猫小心思也太多了点,哄了一天实在冷,干脆趴在他胳膊上打盹。
这下可把易恒气的够呛,还以为楚楚是对自己无话可说,在这冷战呢,直接两只爪子卡在楚楚的腰上,把她禁锢在半空中拼命摇晃。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
楚楚全身唯一的着力点就是易恒的两只爪子,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任谁打盹的时候被晃醒脾气都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这么无理取闹的话,楚楚也无话可说,只懒洋洋垂着头敷衍:“随你怎么想。”我心虚个屁,还不是担心你们朋友之间的关系,好心当作驴肝肺。
想着易恒不太可能把自己摔着,干脆就这么耸拉着脑袋打盹,小呼吸声逐渐平缓,也就没看到易恒失落的猫眼。
听到这样冷漠的话,易恒顿时一个激灵震在原地,呆呆看着爪间的乖宝陷入哀伤,他想不明白,明明之前两只还好好的,为什么花哩出现一遭就全都变了,难道是花哩的三瓣唇更加好亲吗?
还是乖宝喜欢花哩圆圆的脑袋和小小的身体,回头一定要打扁他的脑袋,打成猪头乖宝就不会喜欢了。
“阿嚏!”花哩在公交车上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莫名感觉后背有点冷,不会是哪只动物在背后算计自己吧?花哩暗暗提高警惕,朝四面来回看去。
易恒心里的想法谁都不知道,猫头抬起看着天边的月光,蓝色的猫眼在月光的照耀下变成了幽深的黑色,犹如黑色的宝石一般吸引着无数的动物疯狂想要探索。
但此时除了一个昏昏欲睡的楚楚,并没有第二个动物在场可以感受他的难过,虽然易恒比不明白这种难过和失落从何而来。
明明没有和乖宝相处过多久,但着短短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胜过从前三年的岁月,好像他们从前便认识一般,如今生活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如今乖宝显然更喜欢花哩一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乖宝提出要去花哩一起生活,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易恒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恨不得回到今天中午花哩来的时候,在门口揍他一顿不让他进来就好了。
眼角的泪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角滑落,易恒紧紧把楚楚抱在怀里,用力得恨不得把她嵌在自己怀里的姿态,终于让楚楚清醒过来。
抬头就对上易恒哭唧唧,鼻子一抽一抽,看上去可怜的紧。
楚楚被这突如其来的伤心猫眼唬的一个激灵,瞬间把瞌睡吓得消失不见,整个人支棱在易恒怀里,抬手给他擦眼泪,“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跟我说说,走走,赶紧去医院。”神色慌张语气担忧,整个人都在易恒怀里挣扎着要下地收拾行李带易恒去医院。
猫的鼻孔本来就小,每次哭泣的时候都会流鼻涕,鼻涕一多很轻易就会堵住鼻孔,只能张大嘴巴呼吸。
易恒哭的时间不算短,整个猫身一抽一抽看上去可怜的紧,偏他紧紧抱着楚楚不让乱动,一个抽泣一个挣扎。
楚楚担忧不已,直接调出光脑就要打医院的急救电话,易恒这才连忙阻拦:“我没有不舒服,嗝,就是你是不是喜欢花哩,嗝,要去和他一起生活,嗝。”说话断断续续,打嗝声倒是没停歇。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