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不懂!
爱意浓厚就是恨,我的员工大抵是如此!
周笑这个小姑娘估计也是如此。到底是年轻,从没经历过什么激烈的感情。
所以当她心中激荡起对我无限的敬仰之情时。她的第一反应一定很害怕。
她否认,逃避,却还是对我无比在意。
感情太过浓烈,让她恐惧。
所以她用恨意伪装自己,却遵从潜意识,不愿意伤害我。最终选择的武器仅仅是一根钢笔。
但那仅仅是一根小小的笔罢了。
又能对我,这个强大无比的局长,造成什么伤害呢?
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担心的眼神吗?
不必担心。别忘了我是谁?
我这么聪明,当然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秘籍!
在哪一页呢?让我翻开小本本给你看看。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转生局局长,最重要的就是:传播自己的智慧,感化员工的心灵。
——郝局长警世恒言·No.7
枝头的鹦鹉在咕噜咕噜的叫,成双结对,互相梳理彼此花里胡哨的羽毛,树枝承担不了它们的重量,被压弯了腰。
从转生部出来,穿过栽满梧桐的前院,便是中心楼,郝局长的办公室就在中心楼最高层,正好穿过云层。
沈判官送郝局长回到她的办公室。
他很轻地合上门,将无数繁杂俗世隔绝门外。
郝局长理所当然地享受自己下属的照顾,一进办公室,便伸个懒腰,自觉将自己瘫倒在厚重舒适的老板椅上,双腿向前肆意伸展。酒红色的长发也自由散漫的搭在椅背上。
沈判官为她切了一碟茶。
她随意地点点头,示意对方放在桌子上。
沈判官放下茶,也没有走的意思,微微颔首:“郝局长,谢谢您。”
“谢什么。”
郝局长不以为意,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气氛正好。正合适敲打敲打最近总是跑神的属下。
于是局长微昂起头,语气意味深长:“小沈啊——我最器重的判官,最能干的下属。“
“局长……”沈判官眉眼清淡,静静地望着局长。
“快坐。”郝局长扬扬下巴,目光钉在他身上,随着他移动,直至他坐到局长大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才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
郝局长似笑非笑,嘴角上扬,眼睛中却没有什么笑意,只是清亮极了,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好久没有关心你了,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
“承蒙局长关照,一切都好。”沈判官微微低头,说话永远滴水不漏。
手指在敲打了几下桌面,轻轻的,却仿佛能点到人的心里,郝局长不紧不慢继续说:“不要见外嘛,你可是我最看好的属下。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能帮的一定帮。”
“谢谢您,局长。”沈判官抬头看向局长,正好与局长对视,他不卑不亢,“局长,您能来到未来局,已经是帮了我很大忙了。”
听到好听的话,郝局长嘴角不受控制的扬了扬,她干咳了两声掩饰过去,又问:“真的没烦恼?”
“真的没。”
“既然如此,”郝局长一下子忽然正襟危坐,慢悠悠却却很有分量地说:“那就不应该了啊,沈判官。”
最后三个字被她刻意念得很重。
“抱歉,局长。”沈判官很有眼色的立刻站起,立在一旁,他头微微低着,背却如竹一般挺得很直。
“小沈啊,我最优秀的员工,我走到哪里就带你到哪里,你知道我是很器重你的。”
“是。”
“但你最近心思却没有放在工作上。”
郝局长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这个问题可轻可重,往轻的说,是太疲惫,产生了倦怠心里,往重了说,把没把我这个局长放在心上”
郝局长忽然靠近,正好走进沈判官视线范围内,逼得对方只能与她对视,郝局长盯着他的眼睛,极轻极淡地说:“对我有意见,嗯?”
“不敢。”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向来敬业的沈判官究竟是为什么在工作中跑神呢?不然你给我个原因?”
沈判官说:“实在抱歉,今天是一直在思虑周笑的事情,所以略有些不在状态。”
“哦?”局长意味深长。脸上是沈判官看不透的表情。
只听她说:“原来是担心我?”
思虑周笑的事=思虑周笑打她的事=担心她。
逻辑通!
局长终于绷不住笑意,开朗的笑了,笑了两声之后,又觉得这样袒露情绪,不符合她深不可测的局长身份,她扭捏地扭过头说,整理了一下仪态,转回头,敛起笑容:“钢笔没有打到我头上,我的心脏也不疼了。”
郝希嘉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