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大变,急忙解释,“小姐,清儿没有,清儿所说句句属实啊小姐。”
“句...句...属实?”苏沫不慌不忙道:“那你倒是说说......锦云给我买的什么礼物?何时碰到的穆子煜?他拿什么伤的你们?你被谁所救?救你的人如今在哪?”
“还有......你怎么知道是穆子煜将锦云遗体带回来的?”
清儿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发懵,支支吾吾道:“小少爷给您买了许多,有市井上的小玩意,有簪子手饰,还有一些吃食。我们是在......在......在申时碰——”
话音未落,一只冰冷的匕首直直向前方刺去,不留任何余地。
因为申时,她与穆煊还在膳房用膳。
清儿见此,立即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捆绑在身上的绳子被她轻松挣脱,只见她向后一倾,躲开那致命一击,打伤想要拦住自己打的仆从,不带停歇,转身离去。
对此,苏沫毫不惊讶,甚至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她反手将匕首甩出,岂料对方身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上许多,甚至......还是个术士!
术士?怎么可能是个术士!?
对方反应灵敏,一掌将刺来的匕首震飞后毫不恋战,转身跃上屋檐离去。
苏沫回过神,意念一控打开传送门,来到了对方逃离的必经之路上拦截。
对方似乎对苏沫有所忌惮,转身改变方向,跃上另一侧屋檐,继而转向右边跑路,但苏沫有传送门,对方又怎么可能跑得过。
几番波折下来,假清儿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于是干脆不逃,冲上前与苏沫正面硬钢起来,出乎意料的是,二人实力竟不相上下,只能互相牵制。
那人低喘着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见苏沫面不红心不跳,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后,那人蹙起眉,明显有些焦躁了。
当事人苏沫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过度的体能消耗,导致她嗜睡的老毛病又犯了,再这样下去,估计她撑不到将对方制服的那一刻,便当场瘫软在地,昏厥过去了。
与其那时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如主动出击,兴许还能套出些线索。
于是,苏沫轻笑着调侃,“怎么?敢伪装,不敢用真面目示人?”虽是调侃,但她的声音依旧冷得可怖。
“小姐说笑了,我是清儿啊。”对方明知身份早已暴露,却还是打死不认。
“呦,看不出来啊,你这还是个厚脸皮的主。”苏沫缓缓向前靠近,试探对方的同时,还不忘忽悠,“你的主上究竟给你多少好处,能让你不顾生命危险来诬陷我的人?”
对方显然很警惕,苏沫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见无法趁机偷袭,苏沫干脆停下脚步道:“你的主上现在应该在金城吧。”
发现对方表情有一丝变化,苏沫轻笑,继续说:“我方才见你所修乃魔教邪术,莫非......你是魔教的人?”
“......”
“若你不是魔教之人,那就是你的主人要求你修炼邪术。”苏沫满脸真诚的忽悠,“我这个修仙之人告诉你,魔教的邪术可不能乱练,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殃及性命。”
“方才见你气息不稳,印堂发黑,明显就是修炼邪术所致。”苏沫担忧道:“陌生人!你的主人在害你啊!”
“......”对方一脸无语,显然不信。
“怎么?你不信我?”见此,苏沫不高兴了,不服气的举起了例子,“知道沈峙吗?就魏博那个大魔头的护法。”
“沈峙?”那人一愣,虽眉眼间满是疑惑,但至少有了反应,不再是沉默。
“对,那个沈峙当初冥顽不灵,不顾我的诚心劝阻执意修习邪术,最终落得个走火入魔,暴毙而亡的下场。”说到这,苏沫叹息一口,满是惋惜,“可惜了,那小子要是跟了我,必定会有所作为,不至于落得那等下场。”
言至于此,苏沫抬眸看向对面之人,接着忽悠,“你如今虽遭邪术反噬,但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只要你跟了我,不再去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一定会帮你解除反噬,从此杜绝走火入魔。”
“是......是吗?”那人神情开始动摇,不确定的再次询问,“真的......能帮我解除反噬,脱离苦海吗?”
“对,我可以帮你脱离苦海,你若真心悔过,我不仅不会为难你,还会保护你。”苏沫一边靠近,一边微笑着安抚,“若你愿意,我还可做你师父,传授你正派法术。”
见那人放下戒备,任由自己靠近,苏沫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冲向对方。就在苏沫即将要反手制服那人时,那人忽的侧身躲开,再次与苏沫拉开了距离。
“师父,你怎么能这样欺骗我呢?”那人调笑的同时,还露出一副悲伤模样,“当真让徒儿......好生伤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