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从未开诚布公谈论这些,父亲的身体想必你也瞧见了,是一天不如一天,我在集团支撑,业务不断壮大,再给你一年,你那破公司给我停掉,回集团帮我”。
许逸山吊儿郎当:“你以为叫我停掉我就要停掉了”?
这话说的多少带着堵气的成分。
许存山没接他的话:“我再重复三件事情,第一,和你那个小女朋友分手,第二关掉你那公司,要是有情怀就交给你那个周副总打理,第三回到集团帮我,我不会再复述了,你要滚直接滚,再给我撒泼,小心我揍你”。
许逸山噌的一下站起来,扬长而去,在桌子上抓了一把钥匙也不知道是哪部车子的,遥控了一下车灯闪了闪,他直接坐上去发动车子,前后不过一分钟。
车子猛地在雨里画出一条弧线。
很快消失不见。
许存山眼神收回,今年春节雪格外的大,瑞雪兆丰年,希望是真的。
他又何尝不能理解小逸心里那股劲儿,那是对自己的气,小逸对自己期望太高。气自己当年对他被送往上海的事情持默认态度。
他被送往国外异地他乡独自生活的苦痛无人能分担,尽管每年父亲会从公益之处一部分金额给他,但那终究无法弥补。
他幼年玩伴极少,父亲偶尔才去看他一次,也不怎么陪他玩耍。
他总是拉开人群带着他到处撒野,在这山上的草坪里,香江上数的过来的游乐园,成堆成堆的乐高给他买。
可能在他心中,自己更像个父亲。
他从小被培养成为集团接班人,里外出行都是专人保护,受的教育是终身都是为家族事业奋斗。
他才进公司的时候不服众,实在抽不开身去教导这个弟弟。
母亲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兄弟阋墙、那真是一团糟,还不如送的远远的。
至于送到国外那件事情,那本是小逸母亲的想法,她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好,惟恐自己走后这个孩子无安身立命之处,无非是博得父亲的一丝同情。
这个女人,明明一手好牌却打的稀烂。
当年父亲要认回小逸她偏偏拦着不让。
为了名声?难道无父无母是一个很好的名声吗?小逸小时候跟着他里外出入,两人又长的极像。谁不知他是许家二公子?
就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当真是好笑,她当年在圈内,谁不知道是怀了孩子才息影的,去骗谁?无非就是骗骗自己罢了。
真要出走影坛,与许家毫不沾惹,那就应该自立自强才是,偏偏又要来寻找父亲,弄的母亲和父亲大吵一架,也间接差点毁掉了小逸。
感情用事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败笔。
还未执掌集团之前,他当时觉得有个小跟班也是不错,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母亲的耳提面命,周身所处的环境变化让他无法再像小时候一样那样去对待他。
过去的事已经无法再复原,追究谁人过错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他从不是刻舟求剑之人。
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跟着他,别让他出幺蛾子”。
又在港逗留了几天,觉得无趣,索性回了上海。
业务渐渐的多了起来,林霖忙的脚不沾地。
还好递上去的策划案没被打回来,接连好几个会议让她有点吃不消,又想起许逸山。
打开了微信对话框,输入了几个字又删掉,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新上映电影《叶问》,她买了两张票,电影院就在他们公司楼下。下午请假溜过去,组长看不出喜怒,林霖索性不管了。
许逸山在楼下送走客人就看到林霖发的消息,他最近为产品上线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儿女情长真的是顾不上。
林霖看着他满面愁容,斟酌的开口:“晚上去看电影吧,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票的”,按道理她不应该是患得患失的人。
这么多年走过来,对待感情,也应该是成熟了几分,可许逸山……他毕竟太优秀了,家世又是那样的高不可攀,她太患得患失。
许逸山揉了揉眉心,最近确实是冷落她了,但晚上确实是抽不开身,几个饭局都不能轻易推脱掉,是好不容易敲下来的。
她轻轻扶着林霖的胳膊:“改天我再陪你”。
林霖一听就知道这是拒绝她的意思,刚刚充满朝气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比哭还难看。
办公楼前人来人往,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本想让她去咖啡厅坐的。
谁知道林霖赌气,一撒手:“不去算了!”
直接大步离开。头也没回。
许逸山面色不改,手里的电话响起,是副总催促他上楼开会。
撇开这个插曲,上楼立马换成职场精英的模样。产品目前反响虽然平平,但用户数量每日都在递增,这是好的趋势。
钱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