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大家更需万全准备,勤加苦练,日夜防范,随时应战!”
“遵命!”
*
“告诉姐妹们不必挂心,我一切安好。”
“姐姐?”
清冽气息扑上来,萦绕在周围,腰身被他环住,后背也贴上来。他睫毛垂下,甜丝丝开了口,唇瓣张合间,有意无意摩擦过她柔软的耳廓。
“叫我师姐就好。”
细碎的银花从指尖流泻而出,在空中飞舞,墨晚晚睁开眼,在他靠近的瞬间收了手。
“姐姐。”
他执拗道,将手臂环得更紧了。
“仙子姐姐。”
初见时,她曾对他说过,叫她姐姐。而今——
“别这样。”
真面目已经露出来,又何必再伪装成从前那般模样?
只觉当初自己太荒唐。
墨晚晚试图掰开他的手,一只手刚触上他白皙的指节,便被他反手握在掌心。
趁这腰间离手的机会,她用力向后一倒,在两人身体分开的间隙,转了身便抬起另一只手,锢住他的另一只手手腕,将他按在床上。
挣扎过后,是略带急促的呼吸声,缠绕不休。
“师弟,不就是师弟吗?我们之间……难道还会有别的关系?你说是吗?魔界少主。”
就这样立场愈发分明下去罢,就这样逐渐成为人质与敌人的关系,也好过一遍又一遍地梳理她凌乱纠缠、泥泞不堪的心头思绪。有人让她爱,有人让她杀,还有他,让她看着他杀人让她饱受折磨!
她是个现代人就不会不想完成任务回家,她是个人就不会看着他陷落而不管不顾,她是个人,她是个人就忍不下心,眼睁睁看他杀过头杀红眼。
也不是没有想过隔离掉情感,呵,不就是个纸片人么,纯纯为了完成任务,将一切视作过眼云烟,等到大结局回家多好!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大反派怎么会纯情得留有初吻,还会抱着她落泪呢?
她还是忍不住想,当他受欺负的时候,会不会和被霸凌的她一样,心怀同样的恨意?
她还是忍不住想,他混入修仙界跟着大家解剖他的魔族同胞时,究竟隐忍着怎样的痛怎样的恨?
她想不明白,全书大反派兼小小病娇男配角,还会在她无能为力之时,反过来安慰她——
说“魔界少主”的时候,她一字一顿,眼睫颤动,眸中似有万千情绪。
是了,他想,魔界、少主,不论哪一样,他都是骗了她的,彻彻底底的。
这般血淋淋的戳破,再清楚不过。
倒是在提醒他。欺瞒,算什么真心。
“呵,百花阁——江公子都去过,我却连知晓的资格都没有。你说是吗?媚教、教主。”
他那略带讥诮的笑意看在她眼中,她霎时喉间一哽,眼泪落下来,心间浓重的情绪终究化作颗颗无言的泪珠,砸在他面上。
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没有。有些真相不破,并不代表它不会伤人。
“当初……我竟分辨不出那是媚术,还是爱。”他的眼眸湿润,充溢着哀伤,抽动了下嘴角,自嘲地笑了。
只觉当初自己太荒唐。执念,一旦生根发芽,便再收不回。
“是,我喜欢过顾明月,可……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对你——”
她的吻落下来,落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
姐姐,别再逃避了。
他痛苦地合上眼,回应这个吻。
魔界的天,没有星星,没有云朵,抬头即是深邃的暗紫色,就像他们此刻,单调、直白、易空洞。
她吻得专注,渐渐松了他腕上的手劲,少年伸出手环紧她的腰,一个翻身,便调转了两人的姿势。
他耐心地一点儿、一点儿吻去她的眼泪,旋即温柔地凝望着她的眼,开口却冰冷,如蛇吐芯子,
“姐姐,我杀了钱惑,杀了钱末,又杀了江衔……那融圆寺中的小和尚——呵呵,也被我杀了。”
残忍,不留余地。他有自知之明。
于痛苦中奇异地生出一种快感,深入骨髓。
果然,她伸手便要打他,却被他握住手腕,她开始挣扎、反抗、愤怒,很好,她已经开始恨他了。
“姐姐,你难道还会不晓得吗?我对你——”
他语气很轻,偏偏一个字、一个字地,格外清晰,
忽而,他的眸中骤冷,
“姐姐实在是太招人了。尧奕——路半溪——他们两个——这事还不算完——”
“你又要杀人?!”
墨晚晚不曾想他竟已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凡是跟她有过瓜葛的男性,除了莫问,他竟全都要斩草除根。
听了她的话,他复又目光灼灼起来,
“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