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上百万粉丝,不算大红人,可毕竟是一个一个积攒起来,他怎么舍得说丢就丢掉。
或许,他根本不在意粉丝?
毕竟连刷礼物的功能都关了,也没有直播带过货。
宁初夏脑中一片混乱。
对了,直播关掉还能私信,平台不多的陌生人私信次数,宁初夏没舍得用掉。
空白一片,账户不见了。
最后一丝期翼破得稀碎,他抢先一步注销掉账号。
宁初夏看着空荡荡的页面,什么都做不了。
有失落,还有茫然。
关注快一个月,宁初夏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黑白头像旁边仅用简简单单的H作为代号,粉丝问到真名时,他淡淡地一带而过,不愿正面回应。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原来如此微弱,关掉直播,他们就变成再也不见的人。
宁初夏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无意间刷到他的那天,就再也挪不开眼。
手机屏幕里那双淡淡的、看不清喜怒的眼睛让宁初夏想起十七岁生日那天遇到的男生,他踩着夕阳余晖而来,也有一双相同的眼睛,空气里弥漫了好闻的味道。
那味道就像,空寂无人的山谷,潺潺而过的溪流,还有簌簌而下的落叶…
更或许,只是他波澜不惊的眉眼,就足以让宁初夏瞬间沦陷。
宁初夏翻个身,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进来一缕,正好洒在她眼睛上。
H和她一直苦苦寻找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而他究竟在哪里?
巨大的困惑笼罩着宁初夏,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但不弄清H到底是谁,真是每日百爪挠心,小刀割肉般难受。
不到黄河不死心,有时候不是什么好品质。
宁初夏不相信天大地大,她竟寻不到一个活生生的人!
仔细回想一下,H主页的简介曾写着俱乐部唱跳歌手,却没有指明是哪一家。
IP地址大部分时间和宁初夏显示在同一个城市。
那么范围就缩小许多。
绯闻中处处暗指顶级高端俱乐部,除了“神祇”,宁初夏对这种俱乐部一无所知。
再说“神祇”,宁初夏可是这家俱乐部的常客。
常客这个词汇严格来说也不准确,因为她只在门口晃悠,没资格进门享受,对于“神祇”门内的世界,宁初夏可望而不可即。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成为一个让门卫头疼又无奈的存在,每个月不定时必能看见这个熟悉的小女孩在门口晃荡,虽说俱乐部里不允许外客进入,但门口地界宽广,他们无论如何也管不了宁初夏神出鬼没又探头探脑。
门卫小刘发现最近一段时间这个女孩出现得更频繁了,他年纪轻,二十郎当岁,平日里最向往“神祇”里的纸醉金迷,所以凡事好奇又爱刨根问题,小道消息不少,号称“神祇”百事通。
今天宁初夏也没躲躲藏藏,直接站在小刘面前。
小刘摸摸鼻子,看着宁初夏叹口气,“小姑娘,我真不能和你透露里面的人和事,你看你在这里也找了大半年,既然没找到,就是不在这儿嘛!”
宁初夏微微一笑,凑过去悄悄说:“你看见那起头牌被人寻仇的新闻了吗?”她故作神秘,“我有线索,想知道是谁不?”
小刘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倒吸一口气,伸手想要捂宁初夏的嘴巴,快要碰到的时候又慌忙停下,自拍手背,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姑奶奶,我不想知道,大门口讨论这种事,不要连累我丢工作。”
宁初夏眼睛一亮,以她对小刘的了解来说,小刘对这些是是非非最为关心和八卦,他说不想知道,那就是他知道这事,所以不好奇,并且大概率发生在“神祇”,他才要避讳这种话题。
“是吗?”宁初夏摸出手机,指着那张黑白照片,“你看这个轮廓眼熟不,我上次跟丢的人和他很像啊,我亲眼看见他走进里面的。”宁初夏指指门内。
小刘大惊失色,左右看看把宁初夏拉到旁边角落,小声说:“哥平时对你不错吧,没有给你使过脸色吧?下雨还让你过来避雨。”
“是啊。”宁初夏眨巴眨巴大眼睛,“所以我不搭理别人,专挑你在的时候才靠过来。”
“我可谢谢您。”小刘满脸苦相,“我也不瞒你这个小人精,这事上面硬压下来,不允许任何人讨论。兄弟们都知道咱俩认识,你把照片明晃晃拿我面前,跟我有仇是吧?”
宁初夏正色,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失望,“那…真是他?”
小刘有些为难,欲言又止,吞吐着说:“具体的我也没法多讲,你一学生,本来就不该操心这些,哥虽然读书不多,你也从来不会听,但还是再次奉劝你,这不是你该来的地儿,回去好好学习,里面的人轮不上你惦记。”
“我…”
“小刘,你丫疯哪儿去了,两分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