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渐退去,淮王没等到苏晓的答话,他不甘心又问了一遍: “苏晓,让你身陷囹圄,你不会介意吧!”
手指以及后背的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别轻易相信他人,解决一个麻烦之前,也得千万隐藏自己。
苏晓笑道: “怎么会呢?我一直坚信王爷会履行诺言。”
淮王满意点了点头,浑身充满干劲般收拾起厨房。
待他收拾完后,随苏晓一同逛过大半个王府,直至亲眼看到苏晓走进东院才肯安心离去。
她推开东院的房门,小莲满脸担忧正坐立在桌前。
见开门的是小姐,小莲猛的站起身,快步冲到苏晓身前,道: “小姐,你怎么样?我就知道小姐一定会救小莲的。”
话罢,小莲余光中瞥见苏晓红肿的双手,她泪眼婆娑,轻柔牵起苏晓的手: “小姐你的手怎么了?都怪小莲连累了你,都是我不好。”
小莲声音愈来愈低,苏晓觑着她低下头的发旋,安慰道: “没事的,都过去了。能活着便好,她们可曾刁难你?”
“没有,她们把我关起来,不过没吃食,不像小姐这般受苦。”小莲摇摇头,目光落在苏晓双手,久久不愿挪眼。
“那便好!”苏晓由着小莲抚着她通红的手,往榻上去。
这双手没了知觉,感受不到小莲指尖的温度。也不能蜷起,连握住茶盏都难,相当于没了用处。
苏晓开心不起来,这次活下来的代价不小,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小莲同苏晓坐了一会,便出了房门,守在门外让苏晓好好休息。
接二连三的变故,小莲觉得还是寸步不离小姐较为稳妥,所以搬了张交椅堵在木门外。
后背的伤,苏晓忍得辛苦。方才小莲当是没看出,她的腰上也受了伤。
淮王他或许也不知道吧。他去了酒窖,可全然不知她是生生摔进的地下,不然也不会在这时候拉着她去厨房做菜。
苏晓懒得再去想,她身子一点一点的挪动,半晌后才与床榻相贴。
刚醒时,苏晓后背的伤并无知觉,许是下了雨,吹了寒风,所以才这般的锥心刺骨,难以忍受。
她眉头紧锁,阖上了眼,独自忍着。
……
酉时,一群人声势浩大进入东院,为首的正是陶芙柔。
小莲连忙站起身,气悻悻挡住门,汗毛炸起怒吼出声: “你们想干什么?休想再伤害我们小姐,想找茬除非先打赢我!”
这两个时辰,苏晓都迷迷糊糊的,根本没睡着。她听到门外的动静,缓缓挪动身子,走到木门前透过门缝观察外边的情况。
陶芙柔叫停身后的护卫,幸灾乐祸道: “你可知又有人死了?”
苏晓怔然,陶芙柔为了除掉她,竟然又作恶杀人!
小莲眸色坚定道: “那又如何?我跟小姐从未离开东院半步,你想把脏水泼到小姐身上,没门!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陶芙柔转过头对身后的人,打了个眼色: “去!把门给我砸开!”
护卫们见小莲毫发无伤站在他们身前,他们有些忌惮。上次擒拿王妃,王爷虽未曾责罚他们,可他们确实坏了规矩,王妃就算不得势,也始终是王府的女主人。
陶芙柔见护卫们不为所动,便压低嗓音,威胁道: “出了事我担着,你们别忘了,王爷最宠爱的人是我。你们怕得罪王妃,就不怕得罪我吗?”
她冷眼扫视护卫一圈,护卫们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小莲做出大开杀戒的动作,她捏起双拳,立在胸前蓄势待发。
“停手!”木门打开,苏晓挺直腰杆跨过门槛,不做任何解释,只说出了跟上次被抓时相同的话,“我跟你走,不过我有要求。”
小莲眼帘紧缩,难以置信道: “小姐,你这是干嘛?我能打赢他们,你要是跟他们走了,肯定又会被陶氏狠狠折磨死。你不能走!小莲不会放你走!”
苏晓背对院中一干人等,悄声道: “去找方宛雅。”
小莲干巴巴眨眼,她还想问什么,苏晓已然转身走到了陶芙柔身旁。
陶芙柔嘴角上扬,桀桀发笑: “苏晓啊苏晓,答应得这么爽快,我就知道,你定是不想活了。”
苏晓冷声道: “我的条件,留下小莲,她是无辜的,我已看淡我的生死,可她的命我得保下!”
看淡生死是假,陶芙柔既然这么认为,那她便顺着陶芙柔的想法,演上一回。
陶芙柔看了小莲一眼: “你不会想耍什么花样吧?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苏晓轻叹一声,走到陶芙柔面前,以傲然的姿态俯瞰向她:“陶芙柔,你要明白,你的这个局漏洞百出。这么说吧,我罪名在身,王爷不顾他人的闲言碎语放了我,你好好想想我在他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