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违宫规,犯了私自盗窃宫中财物之罪。”
“你撒谎,前些日子我还见过她们,房尚宫说她们想溜出宫去,现在又盗窃宫中财物了?当日,你们不等我问话,便私自将人缉押到慎刑司,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公主?”
苏晓虽阖上了眼,但却紧绷神经,细细听着她们谈话。
“我们听从王后娘娘旨意,公主这话奴才们可担不起。”
“你…”公主气得身子发抖,跺脚瞪着钟翠平。
“嘶——”
小莲忽然清醒,方才鞭子打下的痛处让她不经意发出声来。
众人齐刷刷将视线转到小莲身上。
苏晓听着公主没了气势,刚想开口,却被小莲抢先。
公主走到小莲身前大声问:“你说,你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小莲抬起沉重的眼睫,她晃了晃身子,发现腹部的衣裳染上一道血印,但也没那么痛,她本觉得奇怪,可看到那帮老宫女后,小莲顿时反应过来,大声道:
“我跟小姐没犯任何错,都是她们,她们强行绑了我,还把我关在这用刑,她们想杀了我家小姐。”
公主转身问:“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小莲一眼便看到苏晓溃烂发脓的手:“小姐你的手怎么了?小姐,你醒醒,是不是她们折磨你,你快醒醒,快醒醒!”
公主闻声望去,她见到苏晓的手,心中怒气更盛:“我母后这几日一直病着,她那日已经答应我把她们放了,你们还敢瞒着她用私刑,还以我母后的名义,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钟翠平同一众在场的宫女都知道,王后娘娘只是装病,为的是撇开自己的嫌疑,而王后答应公主的话也不过缓兵之计,难为的却是她们这些奴才。
钟翠平见时机已到,忙跪下磕头:“公主明查,我们并未用私刑,我们这些奴才只不过依照规矩办事,王后娘娘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绝不敢徇私枉法。”
“好,你们还嘴硬,来人呐,把两位姑娘放下来,再把这些老宫女关在这间牢房中。”
慎刑司其他宫女听令,忙进入牢房中把苏晓二人镣铐解开,并搀扶她们走出牢房。
“你们记好了,等我回去禀告母后,没有我和母后的命令,谁也不许给这些老宫女开门。”
钟翠平一行人当着公主的面被关入狱中,待公主走后,外面的宫女们忙跑来给她们开锁。
“平姐,我们这么做不就得罪公主了吗?”开锁的宫女问。
“得罪公主算是小的,王后娘娘还需要我们,公主掀不起什么风浪。”
钟翠平又道:“再说了,公主心善,王后娘娘要惩罚的人只要是被公主当场撞见,便都放了,她来慎刑司放过这么多次人,我们早就得罪了,现在不也好好的活着吗?”
慎刑司其余宫女又问:“可这次不一样,苏家二小姐可是当年杀害世…”
钟翠平闷咳一声:“这件事以后别再提了,人是公主放的,与我们无关,当年的恩怨更与我们无关,大家记下了吗?”
宫女们齐齐点头称是。
苏晓紧闭双眼,她久违的感受到,炽热的阳光撒在她的身上,她被人抬着,想伸手覆住眼帘挡下耀眼的光线,却怕公主怀疑,便一直装晕。
一阵风打在她的全身,手指溃烂的地方迎风传来刺痛,虽然这风让她的伤口更痛,但她却觉得,此刻的空气,竟是那么的甘甜。
约摸走了一炷香功夫,她们到了。
苏晓的手被人抓起,她能感觉到,那是一双少女的手。
“公主,她的手奴婢检查过了,骨头已碎了一半,就算治好也难以同常人一样。”
“我知道了,你尽力医治吧!”公主说。
苏晓听后,轻轻动了动另一只手,痛处仍在,想来是没有废。
之后,苏晓被几位宫女扶正,帮她换下湿漉的衣裙。
待女医替苏晓二人包扎完伤口后,便出了门,屋内再无响声。
苏晓抬眼,小莲正坐在桌前。
“小莲,我们走吧!”
“小姐,你伤的那么重,何不再休养休养再走?公主宅心仁厚,肯定能护我们一时周全的。”
苏晓道:“你也说了护我们一时,再不走只怕走不了了。”
话罢,她让小莲替她代笔写下一封道谢信,便匆忙出了公主的宫殿,直往宫门去。
“小莲,等出了宫门,你帮我去找五皇子,就说我在老地方等他。”
苏晓口中的老地方是一处宅院,那是原主跟崔青尘见面的地方,也算是二人的家。
宫门外,苏晓没走出几步,便有一大群护卫扮相的人围住了她们。
“二小姐,老爷请您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