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跳下床,然后走到隔断后,打来衣橱寻找衣物,一边轻轻踢掉鞋子,拿出一件红袍来。
顾卿抬眼,隔着那隔断,那隔断上重影叠叠,可见那李暖耳在隔断那边,轻轻褪掉衣物,此时风雪渐停,圆月从那云后出来,透过窗户,照在床前的那把弯刀上,照在李暖耳的身上。
月光下,她的身体宛若流有萤光,可见那细软的绒毛,她穿着那红色的肚兜,那双腿纤纤,腰肢不盈一握,胸前却是傲然挺立,隐约可见轮廓。
她未察觉这厢顾卿正在床上,侧垂美目看她,只自顾自的整理衣裳,穿上那件绯红的衣衫。
一边抱着一件狐裘跑过来,她跑到床上坐下,然后举起手中的那件狐裘来,“太好啦,你看,这里竟有件如此绝品的白狐裘,这狐裘甚是暖和,今夜不用挨冻啦,来,盖上。”
却只见桌上供奉着的狐狸祠中,那只白狐,
“顾卿,你信狐仙娘娘吗?”李暖耳轻轻问道。
“狐仙娘娘?”顾卿微顿,“在我幼时,随母亲去过益州,那是我母亲的故乡,在那里,表姐也喜欢狐仙,传闻狐仙,一生一世只爱一双人,特别宜求取姻缘爱情,是以民间信仰皆多,还有有名的红愿节。”
“是呐。”李暖耳轻轻吐出一口热气来,她坐在床上,抬起眼睛来,语气有些寂寞。
她想起前世,那时,她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应当由父母做主,是以,意外被配给世子,也却是机缘巧合。
世子侯玉,乃是京中有名的皇亲贵戚,
那时,她知晓竟然与侯玉缘定今生,竟心下欢喜,在房中取出笔墨,画那狐仙,又乘配马车,去那狐仙祠供奉。
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与侯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知侯玉乃是君侯,知晓他身边必然会有一些莺莺燕燕,用来红袖添香,她是明事理的,她所求并不多,只愿与侯玉两情相悦。
可谁知,到头来,伴随她的,确实孤枕难眠的夜,清霜洒满了她的衾被,直到她的心也冷透了。
“只怕也是信不得。”李暖耳微一笑,轻轻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顾卿问道:“暖耳,你有心事?”
李暖耳顿了顿,抬眼看向顾卿,眼神柔柔的,说道:“没有,只是想起一段前尘旧梦,罢了。”
顾卿轻轻动身,在月色下站起,那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的身材高挺,宽肩窄腰,唯那唇色缺少血色,脸色苍白。
“我说顾卿,”李暖耳轻轻说道:“当真要去?”
第二日,这天色逐渐晴暖,“可以了吗?”李暖耳见那顾卿从床上坐起。
看向顾卿,
“那我们便上山。”李暖耳柔和说道。
“暖耳,莫急。”只见顾卿抬手,拿起一朵梅花放在朱唇边,轻轻吹响。
一阵悠扬的乐谱飞出窗围,飞向外边。
“待等上片刻。”顾卿说道:“有点饿,喝碗粥。”
李暖耳舀起一碗粥来递给他,
只见一支疾驰的箭向李暖暖和顾卿的方向飞来,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风雪漫天,雪狼隐匿在暗处,兵士哭着手中的火把,在密林深处排列开,继而露出一条道路来,只见一匹黑马从中走出,那马身材高挺,而在那马上,坐着一个人。
你见那人,不觉心惊。
那人身形高挺,身穿劲装,附着半甲铠,一头长发乌黑如墨由发饰束起,生的极貌美。
你看着他向你走来,不由心下一惊,正是侯玉。
“不要,让他看见我。”顾卿说道。
“世子。”只见一旁别出来一个虬髯将军,乃是侯玉身边的亲信孟良超,他跟随着侯玉的马身纵马出来。
那侯玉在马上,此时正值风雪夜,寒风刺骨,吹动火把,吹动侯玉那束起的青丝,唯有他那双宛若狼的双眼,垂目看你。
你抬头,和他四目相对。
“世子,这是…”
只听见你身边的顾卿闷哼一声,微微抬眼,
你垂手轻轻跪下,然后抬起眼睛。“此处乃是皇家游猎之地?”
侯玉说道:“你如何看待?”
只见侯玉轻垂手,手中
“世子。”只见那孟良品驱马向前,你认识此人,此人乃是孟家世家子,乃是当朝的吏部尚书之子,随在侯玉身侧。
当你还是侯玉正妻时,曾见孟良品来侯府鹤仙堂找侯玉,这侯家与孟家有姻亲,关系匪浅。
这孟良品性格与侯玉倒有些不同,只见他的马袋上还挂着一些打来的猎物,纵马走近你,“这片猎场早已封锁,你是从哪里来的?莫非是女妖精?”
周围传来一阵笑声,李暖暖抬眼,侧目看向旁边的树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