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昏过去了。
三兄弟愣完,又格外不爽,“明明还没动手,竟然……”
“喂,快醒过来!”
“不会死吧?”
“不行,这么晚了,干脆找个人来看看,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死不了的,还有,勇治,这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吗?嗤,我看干脆死了就死了,一个低等的外来人……”
“难得有一个训练对手喂!尼治!你让她死我不同意!”
“而且这家伙还挺可爱的,尤其哭起来的时候,你难道不觉得吗?”
“……”
“确实有点。”
“那……”
三兄弟叽里咕噜很快达成了共识,决定勉勉强强找个看护女过来瞅一眼。
俯视着被那家伙护在身下的山治,三兄弟又冷冷嘲讽,带着恶意和一股莫名的酸气,“还要一个女的保护,山治,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踹了两脚山治,尼治强硬地将山治扯出地牢,一下落锁。
山治仍怔怔地含着泪,隔着铁栏杆,看着善善。
善善已经失去意识,绷带缠在额角,脸上都是脆弱的神色,手已经软软地垂了下来。
可是方才,善善还想着保护他……
明明,是他说过的……
对不起,善善……是我太没用了……
我不要,不要做一个没用的人……
*
“随便处理一下,只要人不死就行了。毕竟这样也是一种乐趣啊。”三兄弟围成一个圈,叉着手,俯视着地上的善。
“话说山治那家伙呢?怎么不在这里?跑了?”
女护士盯着地上的孩子,心里一阵心疼,却不敢吱声。在几位小王子眼皮子底下,只能草草处理了一下,“伊治大人,可以了。”
伊治高傲地点头,“你可以走了。”
蹲下身,伊治撇着嘴,双手伸出,毫不留情地捏住善的面颊,扯了下,冷嗤一声,“还是捏到了。”
善无知无觉,凄惨而又无辜地昏迷着,苍白的小脸被捏成了粉色。
尼治盯着这家伙垂落的白色睫毛,嘲讽,“那家伙,除了逃跑还有什么用?妈妈死了,竟然还有人会保护他。”
“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又爱哭又胆小,简直是家族耻辱。”勇治用力戳着善,不爽地出声。
“没事就行了,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训练,训练完再来找这家伙。”
三兄弟盯了好一会无知无觉的善,终于出了地牢。
直过了好一会,一道湿哒哒的影子从上方出现,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昏黄的烛光下,遍体鳞伤的身体还沾着雨,仿佛感受不到任何伤痛。
小小的山治跪在栏杆边,握着手里的修复剂,哽咽着,“善善,对不起,我回来了。”
“不要担心,打了针,很快就不会疼了。”
善善没有任何反应,脸色苍白,就像真的睡着了。
将针扎进去的时候,山治的心好像也被扎中似的,很疼很疼。
黑暗里,失去了至亲的孤零零的小王子,握着一只凉凉的小手,含着泪,一眨不眨地看了一夜。
*
“父亲……”
已是清晨,走廊里,伽治神色俾睨,目不斜视地走开。
想到地牢里情况不明的善善,山治心里没有任何害怕和犹豫,捏着拳头,肿起来的眼睛倒映着父亲冰冷的脸,“父亲,可不可以……”
“父亲大人!”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话语,山治满是伤痕的脸又变得苍白起来。
“伊治,尼治,勇治,我的孩子,早上好。”伽治一下回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带上了一点微笑。
“父亲大人,不要听山治的,他是想替那个妈妈救起来的孩子求情!”三兄弟跑过来,指着山治告状。
伽治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脸色冷了起来。
“我们已经把她关在地牢了,没关系的,父亲大人,那个家伙可以当我们的训练对手。”三兄弟举着手,稚嫩的脸上都是兴味和恶意。
伽治皱眉,又点了点头,同意了。
任何人都绝对比不过自己经过血统改造的孩子,自然无需关注。而想到那孩子是索拉救起来的,伽治神情更沉了一些。
看着眼前巴巴仰望着的山治,金面盔折射出冰冷的芒,伽治严厉斥责:
“山治,不许去管那个孩子,给我牢牢记住,杰尔马的王族,不需要任何可耻的同情。你要做的是好好训练,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父亲,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训练的……”山治眼睛通红,拼命乞求,“可不可以先放了善善……”
“任何时候都不要懦弱地乞求别人,那样只会丢失王族的尊严!等你通过了所有的训练项目再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