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山?”
“夏塔。”沈梵桉温声回答,“在新疆。”
苏檐雨由衷赞道:“拍得真漂亮。”
沈梵桉嘴角浮笑,温声道:“肉眼看比照片还要美。”
苏檐雨鼓了鼓腮,目露向往:“我还没去过新疆,一直想去玩来着,可总有事情耽搁。”
“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去。”沈梵桉似没过脑般开口接了句。
话音落地,气氛微妙起来,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浮动。
苏檐雨微微瞠目,脸倏然滚烫,愣怔地看着他。
沈梵桉反应过来,他轻咳一声,眉眼低敛,有些懊恼地避开对视的目光。
他沉吟片刻,哑声说:“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
说罢,男人越过她回到手术室,宽阔的背影依旧沉稳,却莫名能瞧出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直到沈梵桉走远,苏檐雨还愣在那儿,背脊僵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空气里似乎还漂浮着沈梵桉身上那股木质冷冽的香调,闻着清冷孤傲,不好接近,可尾调一现,掩藏的干净温暖又格外令人留恋。
苏檐雨缓缓转过身,遥遥望向手术室门口那道矗立挺拔的黑色身影,眸光莹润闪动,心跳失了衡。
可能沈梵桉现在对她还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在他内心深处,是将她当做可以发展亲密异性关系的存在吧。
这就够了。
只要别把她当成什么狗屁妹妹就好。
-
两个多小时后,沈老太太的手术结束。
周铭戴着口罩从手术室出来,在门口等待的沈家亲属立刻围了上去,询问老太太的情况。
“手术很成功,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待会转到ICU观察,没什么问题的话一天后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沈冠书闻言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抓着医生的手不住地哽咽道谢。
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得以喘息,沈梵桉沉了口气,眼尾低垂,神情是劫后余生的疲态。
他从小是奶奶和爷爷带大的。
比起那对生他但都不养他的父母。
两位老人更像他的精神支柱。
沈老爷子前年因癌症去世,临走前他几乎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闭眼的那刻嘴里念叨的都是沈梵桉的名字。
每每午夜梦回,沈梵桉脑海里总会浮现老爷子去世时瘦骨嶙峋的模样,提醒他一定要珍惜身边在乎的人。
现在如果奶奶再出事,他可能真的就成孤家寡人了。
得知沈老太太脱离了危险,苏檐雨在不远处跟着松了口气,她不再打扰沈梵桉,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纪红的电话。
“喂,舅妈。”她走到洗手间接通电话。
纪红开门见山:“中午和小江见面还顺利吗?小伙子人怎么样?有兴趣继续接触吗?”
苏檐雨无奈:“您一下问这个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啊。”
纪红哎呀一声:“就一句话,还想不想和小江继续发展,你外公急得不行,一直催我打电话问你结果,要是没看上我就帮你回绝啦。”
苏檐雨不带半点犹豫:“不想,我对他没感觉,您帮我跟外公说清楚吧。”
“还有,以后不用再给我介绍相亲了。”
纪红一愣:“怎么啦?”
苏檐雨默了默,忸怩道:“反正结婚这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您和外公就别担心了。”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响起纪红八卦的调笑:“囡囡,听你这意思,难不成有情况啦?”
苏檐雨装傻:“什么情况,听不懂。”
纪红失笑:“切,小丫头。有情况就行,你争取早点把人带回家,你外公等着给你把关呢。”
苏檐雨笑了笑,不答应也没否认。
挂断电话后,她锁屏的动作轻顿,似想到了什么,点开微信,给沈梵桉改了个备注。
【沈哥哥】
看着这个亲昵的备注,苏檐雨笑得杏眸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