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血刃地,成功带走了小桃。
之后的事,盛芊就记得比较模糊了。
因为盛芊喝酒有个特点,那就是她的酒量既“好”又“不好”的——
好的一点,是啤酒、红酒、哪怕白酒,她喝得再多,酒后的行为模式,都是非常清醒且有逻辑的,甚至正常得,会让人看不出她有喝过酒。
不好的一点,就是酒后发生的事,盛芊只要睡过一觉后,就会忘个七七八八。
所以现在回想起来,盛芊只隐约记得那晚救出小桃后,在会所门口等温睿的时候,又目击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狞笑着想要拉扯站在暗处的一个人,被那人不尴不尬地躲掉。
盛芊当即以为再次遇到了强迫现场,叮嘱小桃在原地不要走后,再次英勇地上前出手。
人是也“救”了过来,但她具体是怎么说、怎么做的,都没了印象。
只知道后来温睿讲,他火急火燎地开着车赶来后,盛芊站在会所门口,左手一个美女,右手一个帅哥的,笑得不太正派,倒更像是古时候掳了“压寨夫人”的寨主。
直到今天,盛芊才对她当时笑容的“不太正派”的程度,有了个清晰的认知——
都跟易染说出包|养的话来了,可见她去救人的时候,给自己的人设,怕是个财大气粗的富婆之类的。
盛芊靠在墙上,正了正心神。
这一晚上心情上上下下的,可比坐过山车刺激多了。
而易染在给出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后,就用一种说幽怨算不上,说委屈也有点过,但桃花眸里似忧有愁地,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盛芊的回应。
还真的会让被看的人,生出那么点儿类似心疼的情绪来。
可盛芊想了下,那天之后,温睿说“给小桃还有那个男生都留了名片”,当然名片是温睿的,毕竟那时盛芊播出的戏都没两部,更是个不为人知的小演员。
后续温睿说,帮小桃跟公司解了约,小桃转到了幕后,还专门托温睿给盛芊发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
“男生”,也就是面前的易染,那时还没出道。
盛芊后来没有从温睿那儿听到过他的消息,但也十分清楚地记得,她这儿并没有收到易染说给她的联系方式。
更重要的是。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易染现在如日中天,应该不太有人再敢在他这太岁头上动土。
所以,盛芊有点想不明白易染为何突然提及的原因是……
盛芊强迫自己,抛下尴尬地,仔细回顾了下易染的话——
然后发觉,有没有可能,是她偏了重点?
半晌。
盛芊斟酌着,开口问道:
“易老师,你是需要我去当证人吗?”
是她不正经在先,说要包养人家,所以才会心虚地,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包养”这两个字上。
但这不还有后半句话吗?
盛芊想,易染还有可能是要自己帮忙呀!
深夜。
安静的走廊。
没有旁人打扰的一男一女。
聊的原本成人向的话题,最后的归属点,竟然是如此地正道。
易染的脸上,难得有一瞬间的空白。
停了一会儿,盛芊见易染仍怔愣着没有反应,愈发以为易染是对那时的情况难以释怀,想要找回一个公道。
盛芊正义感上涌,当即上前,双手捧住易染拿着手机,放在胸前的那只手,更准确地说,主要是手腕,关切道:
“你放心!只要你需要,不管什么忙我都会帮你的!”
在盛芊那双依旧澄澈见底的眼眸中。
易染彻底败下阵来:
“暂时……不需要。”
盛芊疑惑道:“真的不用吗?”
有温热的触感,自盛芊的手心贴住的那一小块皮肤传来。
易染这一晚实在算不上平静的心海,就这么被妥帖地平复了下来。
那双桃花眸安稳、宁静,为一晚上跳跃的对话,找了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
“嗯,真的不用——
我这几天写歌,总要回想之前的事情,所以见了盛老师,就忍不住想要和你叙叙旧。”
原、来、是、这、样!
盛芊顿时感同身受般,理解了易染这一晚上的反常——
因为对创作者来说,找不到灵感的时候,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事都是正常的。
这一点,盛芊可是深有体会。
毕竟,她演员的工作,也是同样要将剧本上的文字,创作成摄像机拍摄的人物的。
以往,盛芊找不到人物状态的时候,也干过大晚上看海、雪地里躺平等等诸多在旁人看来可能“不太正常”的事。
另外,见易染提起过往,没有什么不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