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演都不想去看,就想这样自由自在地开心。
他的心情有点受那个插曲影响,她不会,愉快地甩着手,仰头望天,边走边说:“如果没戴口罩,被关注的人就是你啦。要是有女孩过来要微信,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牵着女朋友,她们只要没瞎,就不会来骚扰。”
她喷笑,然后告诉象牙塔里的王子:“有些人不管的,看中了就要撩。”
她很快意识到这样有含沙射影的嫌疑,马上说:“今天还没正式练功,唐老师,我们回去吧?”
“好,明天陪我去看剧。”
“没问题。”
回到房间,再洗一次澡,换衣服,然后床上练功。
开完肩,他帮她抽掉背下的枕头,她扒住他胳膊,问:“为什么还不教劈叉?”
“不要急,你已经在练了。”
大林老师那的重力踩胯、大力掰肩压胯通通没有,他只是在她躺着的时候,偶尔抬起她的腿往旁侧展开一点,还没怎么感觉到痛就结束了。
她趴到他身上,贴着胸膛问:“你说实话,我这样的资质,将来能下个还算凑合的一字马吗?”
“当然。”
“要多久?”
“一段时间,不要担心,你的软开不需要专业水平,现阶段的重点是练好形体。”
可是你妈不同意啊!
“那我体型也达不到吧?我的头有点大,腿也不够长。”
个子在同辈人里不算矮,只怪芭蕾太苛刻。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还好。正常水平,我妈是极少数,不用跟她比。”
“嗯。以前我觉得夏佳怡是超级大美女,现在嘛,感觉也就还好。”
以后夏佳怡再拿长相打击我,我就出张婆婆王牌,跟她老人家比,夏佳怡会被虐成渣渣。
“她确实很普通,中庭太长,太瘦,面部凹陷,显老。”
这批评可太好听了!她笑着滑下去,在大床上来回翻滚。他安静地躺着,任她嘚瑟。她乐够了,跪坐起,又爬回去挨着他躺好。
“我一直到大学毕业那年,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经被夏佳怡侵占了,我是说精神上的。因为总是被拿来和她比,头脑侵蚀太严重,即便逃离了那个圈子,只剩自己时,也会忍不住去比较。我总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又迈上了一个新台阶,明知道不该,但就是管不住。就我之前跟你说的那句我希望她倒大霉,那都是心里话。我不是嫉妒,比我优秀的人太多了,嫉妒不完的。我不能原谅她一次又一次地故意陷害,明明她占着好处,还总是不让我好过,有事没事要挑拨。她吃不完的东西,宁愿扔掉也不会留给我,说就是要馋死我。过去那些恶心事,实在太多了,我记她一辈子。唉!太奇怪了,同一个起跑线,同一个发育圈,比别的姐妹多相处八个月,非但没让我们亲密,反而……”
“因为一开始就陷入了地盘争夺战。”
“哈哈,有道理,茅塞顿开!”她又笑了一阵,很突兀地转折,“我还是不够洒脱啊!我希望有一天,能像提起隔壁那条狗一样,平静地看待她。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她,因为讨厌,所以还会在意。不过你说得对,她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优秀。那么我先诅咒她找不到合适的工作,阿门!你别笑,她觉得欧美是天堂,当然得用他们的神去惩罚她。”
这乱七八糟的信仰法把他逗笑了。她靠在他颤动的胸膛上飘荡,舒服得不得了,干脆闭上眼。
“梁霜说她住在艺校,是真的吗?”
“可能。”
“她说经得你们允许了。”
“她是提过一句,不是找不到房子,也不是真的想借住在学校,她在等我们开口。”
“等等,她想住你的房子,如果你们表态住在学校不好……”
“对,嘉琦和她关系比较好,所以我很早就跟嘉琦说过,我们不希望被打扰。”
“哈哈,你真聪明。”
他又揉了揉她这个“正常水平”的头,带着笑问:“有奖励吗?”
“有。”
她搬开脑袋上的手,翻身,左腿跨过去,悬空罩在他身上,然后慢慢下降,主动吻他。
他回吻她,然后推开,嘴角含笑看她,见她没有自觉,于是在她臀部一拍,努嘴提醒:“睡觉。”
此睡觉非彼睡觉,她实在怀疑他是不是在脑子里设定了XX程序的启动必要条件是家里那张床。
这一晚上,他比柳下惠更规矩,躺得笔直,手脚都在道德规范内,两人之间还隔着楚河汉界。最后是她忍不住,拱啊拱,蹭到他旁边,主动牵了手。
好在他没拒绝,还带动它们往自己那边挪了一点点。
“睡吧。”
学渣看剧只用眼睛和耳朵,学霸看剧:眼睛在看,耳朵在听,手在做笔记,脚尖在记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