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挣扎吗?”谢歧归没看到应鬼的小动作,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白的透明的脸上那几滴鲜红的血迹,“你解不开缚仙的。”
“就算我没法术,照样治的你服服帖帖的!”应鬼回头一拳,正中谢歧归的左脸。
“敬酒不吃吃罚酒!”谢歧归这回没再怜香惜玉,一个手刀将人打晕带走。
来做任务真是不值,第一次被女人打脸。
自萧玄那次事件后他便在暗处观察了她好些时日,这个神仙随心所欲极了,开着首饰铺子,平日里不是躺在藤椅上晒太阳就是嗑瓜子,不常做活,但是厨艺却出奇的好。
见应鬼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牧君诚带着小天泽找了过去,地上的字映入眼帘,他看过后气的七窍生烟,无奈下他只得带着小天泽逛起了村子,寻找下榻的地方。
入目是红纱幔帐,应鬼支着身子坐起来,发现厚重的衣裳被脱下,只着一件白色中衣。
白色中衣上有红色的血迹残留,她记得自己刺了一刀,但是伤口却消失了,更没有疼痛的感觉。
“醒了?”谢歧归换了一身暗紫色的长袍。
“你脱我衣服?”见他进来,应鬼又立马钻进被窝,只露出一颗脑袋,伤口被治好,应该也是他做的。
“不脱衣服怎么疗伤?”他笑的痞气。
“以你的手段,不脱也能治。”
“怎么,我是不是很有良心,还留着你这最后一件?”坐到床前,谢歧归又扯了扯她的中衣,“嘶——”
咬上谢歧归不规矩的手,丝丝血珠渗出,可看出这一口之狠。
甩开应鬼,谢歧归扼上她的喉咙:“我脾气没那么好,别一而再再而三顶撞我!”
森森寒气袭上脊骨,应鬼白他一眼。
“我脾气也不怎么好,别惹我!”她不甘示弱,“放开!”谢歧归的力气不大,但一只手卡在脖子上还是十分难受。
嘴唇上沾了谢歧归的鲜血,他眸光一暗,手指摁住她的嘴唇狠狠一擦。
“滚开!”应鬼这下真是急了眼,也顾不得身上穿的是中衣,从床上下来把谢歧归推出房门。
收拾好心情,她整理完仪容离开卧房。
春意盎然,溪水潺潺,人间腊月时,这小院里却是一派的春光明媚。
春花灿烂,合欢花开了满园,一簇簇的粉嫩映在应鬼眼中,紫藤花爬上粉墙,桃花依旧笑春风。
花瓣厚厚地铺了一地,有些还顺着溪流不知流向了何处。
常言道流水落花春欲去,可这院子中春光正盛,应鬼如置身阳春三月,让她生出几分不知今夕何年的感觉来。
“我这院子不错吧?”不知什么时候,谢歧归站在了她的身后。
“幻境罢了。”她已识破其中玄机,“以假乱真,你的幻术修的不错,我刚刚差点没分辨出真假。”
谢歧归是魔界之人,但到底是魔界的什么人,何种身份,何种身份,她暂且无法判断。
小喽啰倒是没可能,幻术修炼到这种地步,还可以驾驭缚仙,地位不会太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能祸乱人心便好。”他接下一片花瓣,花瓣却在触及掌心的那一刻化作一只血红色的蝴蝶飞去了。
惑乱人心...应鬼不赞同地摇摇头:“幻境会随法术能量的消耗而消失,迷乱的也只是人眼,有的时候,人心比幻境更能霍乱人心。”她眼中是复杂的神色,谢歧归被她这番话说的愣在原地。
“何意?”谢歧归回过神,而应鬼已从树下离去。
“只当意会。”
应鬼也不再同他多讲,转身进屋。谢歧归成心想将她困在此处,竟想到用幻境。
若是没有被束缚法力,打破这幻境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屋中的事物倒是真的,她拿起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
“你有心事?”谢歧归见她这副样子,挑挑眉问。
“没什么心事,神仙哪里有什么心事,有的也是几件旧事。”她抬起头问,“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你在这里待着便好,管那么多做什么。”他不满地皱皱眉,认为她想逃出去,“事成之后,我们自会放你出去。”
“怎么,不杀了我?”她很疑惑这些人的目的,杀了她岂不是更方便行事。
“因为,还有一些东西我没有确定。”莫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应鬼觉得这人说话奇怪,耸耸肩膀不去理他。
“滚吧,我要睡觉了。”她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