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向自己验证了这条真理。
“越是愤怒、越是狂喜、越是悲伤、越是恐惧、越是绝望、越是狠毒,就越能写出好作品!”他在这间逼仄的屋子里紧扣头皮、又哭又笑。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不早了。他迅速出了门,在没有路灯的小区里走了很久,追上了末班车。
回到家,父母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他们一如往常地问道:“今天累不累?”
曹迩遐还是那句话:“今天客人挺多的,我有点累,上去睡了。”
“你去餐厅打工是好事,但一定不能忘记学生的本分是学习,还有,不能把身体累垮了!”曹妈妈照旧啰嗦。
曹爸爸道:“儿子是大人了,多历练一下不是挺好吗?你别老念叨他,况且他现在的身体还能出什么问题?整天瞎操心。”
此时的朱宵灯也没有闲着,一回家就忙着回复BP机里的来电。
她看中的三个对象都发出了下一次见面的邀约。她一律婉言谢绝,其目的是保持矜持,同时试一试他们有几分诚意。
心满意足的她突然想起提醒姐姐把郭子聪演唱会门票给她的事。
“爸说你昨天晚上没回家?”姐姐问道。
朱宵灯觉得姐姐像个冥顽不灵的老妈子,十分冷硬地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什么问题,我只是问问,你不用这么反感。”
朱宵灯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你别太敏感,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里好玩吗?”
“还行吧,去的人年龄差距小,挺聊得来的。”
“有合适的对象?”
“什么年代了,还用对象这种词。大家都是朋友!朋友!”
“好吧,那有合适的男性朋友吗?”、
朱宵灯不想撒谎:“是有那么两个将将就就的。”
“你不会同意了吧?”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快,我还没了解够呢!又不是古代,见一面就可以结婚了。”
朱字水沉默了一会儿:“我建议你还是在学校里交个谈得来的男朋友比较好。”
“为什么?学校里那些歪瓜裂枣我可选不出来。”
“也有好的啊,你要用心去看。”
“你觉得好,你自己去谈啊,干嘛要拖我下水。”
朱字水决定把话摊开:“宵灯,你不觉得那些有钱公子只是想和你玩一玩吗?他们看你觉得新鲜而已。灰姑娘的故事只有在童话故事里才存在。”
“你这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你和他们接触过吗?没有!你仅凭大众的刻板印象来批判他们,和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朱字水被妹妹击败了,毕竟她确实没有和这类人来往过,她明白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或许只有让妹妹碰得头破血流方能醒悟。
“郭子聪的演唱会门票已经寄到了。”
“我明天来拿。”朱宵灯急于挂电话。
“你不用来拿了,要和她一起去的是我。”
“啊?你说什么?”
“我说的话你听得很清楚。”
朱宵灯这下真的发怒了:“朱字水你抽什么风!不是说好了把票给我的吗?你怎么次次都言而无信啊,你还要不要脸了?”
“考虑到你以后不会需要像蔺桷这样的朋友,我现在就替你接手。”朱字水的语气平静如水。
“你下贱!”
朱宵灯气得要命,把床上的枕头拖过来朝玩具熊砸了好半天还不解气。为什么姐姐变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惯犯?
“我以后都不要再信她的鬼话!”朱宵灯扇了自己一耳光,“我真是蠢死了,又上她的当!”
朱字水第一次自食其言,就是当初在朱政敏向她们提出要不要接受雀峡生命研究所治疗的时候。
朱宵灯在那不久前,有一天晕倒在家,那次她发作得很严重,当时父母和姐姐都出了门,万幸他们及时回来,否则她一定会窒息而死。
朱政敏认为这件事不能再拖,所以和胡卉提出送小女儿去雀研所。
胡卉情绪十分激动,她不能想象也不能接受女儿只能活短短五十年的命运。
“我们可以加强对宵灯的看护啊!以后给老师多送点礼,拜托他们在学校照顾孩子。你不加班,我也不加班,晚上还有字水照看她,以后医疗技术发达了,总能让她好转的呀!为什么非要走极端?”
“你说得那么容易!”朱政敏道,“姑且不说你能不能不加班,我是肯定不可能做到不加班的!孩子总有一天要长大,以后出社会了,你是不是还要去她单位挨个求领导和同事照顾她?她自尊心那么强的人,能忍受你到处宣传她的病?”
“哈哈哈!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你的事业!你哪会真会管女儿的死活?”
朱政敏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他决定直接和孩子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