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有受伤吗?”
王铁柱见来的是自家娘而不是村长,莫名松了一口气,心里仿佛有了底气:“娘,我疼,你快救救我。”
“好好,你哪里疼,告诉娘。”
“都疼,全身都疼。”
“哎哟,这天杀的,倒底是谁害我儿到这地步。”
奚苗苗瘫着脸撑着下巴看她们母子演了一会,然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突然冷笑出声:“王婶,好久不见啊,你家胖丫,可还好吗?”
听见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王婶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她转过头看着奚苗苗,一声嚎卡在喉咙里。
她还记得那天自己偷偷摘人家菜,把自家胖丫吃的上吐下泻的,还被抓个正着,在村大夫面前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但王婶是个不折不扣的市井妇人,记吃不记打,当时觉得自己后悔不该贪人家那口菜吃,过后又觉得奚苗苗欺人太甚。
尽管奚苗苗当时也没怎么她,还好心给她女儿写了解药药方子。
如今也不过才过去个把月,她早忘了是自己有错在先,只记得当时奚苗苗是怎么对她,还逼她下跪的。
她指着奚苗苗,恶狠狠道:“你当初给我家胖丫下药,如今又绑我家铁柱,没天理了,我要告诉村长。”
奚苗苗抬了抬下巴:“去啊,我正想喊他呢。”
王铁柱急了,也不嚎了:“娘,娘,救我,不要喊村长。”
王婶转头瞪他:“你半夜被抓到这来,还不让人讨个公道?”
抓?王铁柱是被抓来的?
感情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奚苗苗眨眨眼看了柳禾一眼,柳禾对她摇了摇了头。
对方还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奚苗苗道:“不如问问你家铁柱,他为何三更半夜在我家后院?”她冷笑一声:“王婶颠倒黑白的本事越发厉害了,怎么,我后院的车锁里没打药,您就忘了当初胖丫为何发病的,你又为何找大夫抓药的是吗?”
王婶一时语噎,半响没说话。
奚云梅终于反应过来,也听出了个七八,她大声喊道:“好啊,你偷我家菜吃,吃坏了胖丫又赖我家苗苗是吧?不行,这次说什么也要喊村长了,大的偷我家菜,小的偷我家车,你们一家就逮我家来偷是吧。”
王婶愣了一下,也听出来,她转头看向自家儿子,王铁柱心虚,没敢看她的眼睛。
她暗骂一声,要是真喊来村长,怕是上次她偷人家菜的事也会一并抖露出来,介时全村的人都会知晓,她们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在偷人家东西。
不行,那件事瞒了这么久,她都快忘了这回事了,岂能在这节骨眼功亏一篑?
她闭了闭眼,一改先前的蛮横,赔着笑脸道:“哎,我刚才也是着急胡说八道了,胖丫那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过我家铁柱,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他拿的锯还在我家后院呢,锯上面还刻了个王字,人赃并获。”奚云梅瞪着眼道。
王婶急道:“误会误会,这孩子贪玩,性子不坏,这次是他做错了,梅姐您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姐都叫上,要知道平时她在村里,那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傲的就像一只孔雀。
奚云梅不吃她这套:“别乱攀亲,我可不敢当你姐。”她转头对苗苗道:“苗苗,你说怎么办吧。”
王婶一听,立即转头对奚苗苗道:“奚姑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铁柱他才十五岁,还不懂事,回头我定狠狠教育他,再罚他一个月不能出门,面壁思过,你看可以吗?”
奚苗苗沉着脸没说话,说实话她这会也没想好要拿这娘俩怎么办。
王婶等了一会,心里没底,王铁柱突然出声:“娘,我疼。”
王婶转头看他,“哪里疼。”
“后腰,还有脑袋。”
奚苗苗抿了下嘴,抬手摸了摸鼻子。
这不正是刚好嗑在车把上的那两个地方?
“啊,咋还受伤了?”王婶一着急,伸手朝他胳膊打了一巴掌,“活该,让你不学好。三更半夜不睡觉跑人家院子来挨打。”
奚云梅听着这话又不爽了:“王大婶你话说清楚,我们可没让他半夜上我家院子里来,这大半夜的不请自来,黑梭梭的不是贼是什么?”
王婶心里恨,但还是不得不顺着她的话:“是,梅姐说的是。”她看看王铁柱,又看看奚苗苗,半响道:“这铁柱虽然不对,但他也受惩罚了,打也打了,你看,就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奚苗苗呼出一口气:“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王婶头皮一麻:“什么条件?”
“立个字据。”
“什么字据。”
奚苗苗从兜里掏出纸笔:“今有王家铁柱,夜半至奚云梅家行窃,被人赃并获,奚家念其年纪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