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表哥一起穿越了。
我叫赵雪碧,是一个在三线城市工作的社畜。
我们家在z市的偏僻小镇上有一栋老房子,因为我和父母都在市区生活,所以那栋房子就租给了别人。前段时间父亲生病做了个小手术,母亲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忘了收租的事情。昨天他们忽然想起来那栋房子的租户这个月还没有转房租过来,于是联系了对方,一直到今天都没有联系上。听他们说那个人给房租一直非常准时,基本不需要提醒,这次居然延误了十多天了,他们担心这样反常是出了什么事情,让我下班之后过去看看。
同时,我母亲给在今年从大城市回到小镇上种地的新农人表哥打了电话,让他陪着我一起过去一趟。
在见到表哥前我有些紧张。我听说他去大城市当了明星,虽然只是个娱乐圈里的糊咖,但是他的社交圈子也是我这个社畜难以触摸到的。我在网上冲浪时见过两次他的营业图片,第一次差点没有认出来,他从小到大都很帅气,在精致的妆容修饰下多了一种阴柔的美感,再加上时尚的穿着,一点儿我熟悉的气息都没有了。很难想象小时候一起在泥里打滚的玩伴变成了耀眼的星星。
他的名字叫张龄,艺名也是这个。这个名字在一众小鲜肉明星中真的很平凡,或许他应该换个艺名的。
当我和表哥会合之后,我对他的认知又变成了小时候一起玩的大哥哥。他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经过几个月的种地生活,他皮肤变成了小麦色,和以前一样爱笑。虽然还是很帅气,但是与如今流行的流量小鲜肉的形象已经相去甚远。
我们走在乡间公路的最边沿,旁边是金黄色的小麦田,风吹过,麦田里翻涌着阵阵麦浪。当我问到他为什么要回来种地时,他笑哈哈地告诉我是为了接下来要参加的节目做准备。什么节目会需要种地经验呀?
我们很快就走到了老房子。比记忆中的样子更加老旧了,从外观看也看不出有人长期居住的痕迹。
我们去到的时候先查看了电表,显示正在用电中,敲门却无人应答。最后我用备用钥匙进入了房子。
屋子里静得可怕,还好已经进入了夏天,日落比较晚,阳光除了照明之外还带给了我一些勇气。我们看了一楼和二楼,没有看到租户。在进屋子之前我最担心的是闻到腐烂的味道,还好,只是有一些家具和灰尘的味道而已。
走到阳台时留意到一些之前放在地下室里的东西被搬上了楼顶,我们又准备去看一眼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已经被改造过,原本的掉漆木门换成了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金属门,金属精密的表面让我产生了一种此路不通的错觉。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还有一个地下室的话,就很容易忽略掉这个地方。
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开门的地方,是表哥双手撑着门朝右的方向用力推,推开了地下室的门。这也算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运气。
接下来看到的景象惊掉了我们的下巴。
你能想象穷乡僻壤的地方的一栋旧房子底下藏着一间在科幻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未来感超强的秘密基地吗?
整个房间的四壁都被改造成了金属的材质,房间的中央悬浮着一颗2米直径的蓝色光球,光球的里面有一些线条符号若隐若现。除蓝色光球外,只有一个金属围造的封闭隔间,像个正方形的盒子。隔间里有一个操作系统,上面的指示灯和按键大概比飞机驾驶舱还多。
狭窄的空间里巨大的球形和正方形显示出一种别致的美感,而蓝光球的光忽明忽暗,像是某种特别的仪式,让冰冷的地下室显得更加诡异。
我们想打开房间里其他的灯,于是做了令我们后悔不已的决定——我们动了操作台上的按键。墙上的仪器连续发出了滴滴几声,房间并没有亮光起灯光。我和表哥同时预感到了不对劲,紧紧握住彼此的手走出了正方形的隔间。在我们继续朝地下室的门口走去时房间里的光突然完全熄灭了。随着眼前一黑,我感到身体瞬间下沉,然后一阵疼痛,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们已经穿越到了一个比秦汉时期还淳朴的时空。
穿越这件事情,当时我并不知情。
一个哑巴农妇救了我们。
我们掉落的地点是在一个山坡上,我醒过来的时候穿着粗布麻衣的哑巴农妇正在给我喂水,而表哥的腿被树枝戳伤了尚在昏迷中。
我和表哥的手机都没有信号,我用语言搭配手势和她交流,希望她能够带我们去医院。她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也对我比划了一通。我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大脑尚在飞速运转中时农妇突然转身下山去了。我以为她是去找人帮忙了,可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再回来时却还是一个人,手里多了几株花草。我差点以为那些花草是要放在表哥的坟头。
农妇将花草用石头敲碎了敷在了表哥的伤口上,而后又默默地在平地上支起了一个小木堆,用褐色似石头又似刀片的东西在一块木头上不停划拉。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思绪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