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看来要尽快把将他送去学堂学圣贤书的计划提上日程。
年似锦:“不仅你的身体不能随便给人看,其他人的身体你也不能随便看。”
天色开始昏暗,室内并未点上蜡烛。
萧檀垂眸,年似锦看不太清他的表情,见他未回复。
语重心长问道,“知道了吗?”
萧檀抬头,满眼无辜,“我不看别人的,也不给别人看,但是小姐可以看,也想看小姐的。”
看着他顶着一张清纯的脸说着孟浪的话,年似锦脸颊的绯红逐渐蔓延到脖子,延伸至衣领之内。
“不可以吗?”他精致的容颜带着天真,视线从她脸颊慢慢往下移,“小姐,你变红了。”
年似锦觉得她身上可能在冒着热气。
脑袋有点发晕。
她一股脑归咎于迷药后遗症。
把萧檀推到外间,她艰难忍着痛换衣裳。
还未收拾妥当,外面便传来了翠屏的声音,“小姐在里面吗?”
萧檀:“在。”
屋里烛火被点燃,暖光填满整个房子。
匆忙脚步声靠近,翠屏黑色身影倒在屏风上,越来越小,最后出现在了年似锦眼前。
身上的伤口和狼狈,年似锦以不小心摔跤,又不想张扬为理由蒙混了过去。
翠屏没有怀疑,心疼了一番,手脚麻利地给她收拾整齐。
从翠屏絮絮叨叨口中得知,晚宴已经开始,没有见到她的身影,都在着急寻找。
年似锦身体不适,留在房里休息,爹娘匆忙赶回来确认并无大事,又回了宴席。
闹哄哄的寝室随着众人的离开而安静下来,只剩翠屏和萧檀。
还未休息半炷香,又有人来传话,说年老夫人想见她。
最德高望重的长辈点名,不去不行。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毫无血色的脸,暗骂:这群人真烦。
决定不施粉黛,直接前往。
让他们看看这是人做的事?
到宴席处,爹娘的脸色不好,应当是刚刚为了她起了争执。
众宾客看着一脸病重的年似锦,看向年家本家人的眼神开始不对劲。
年轻瑶看到年似锦时,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而后被众人视线灼得有点不自在。
年似锦觉得应当和下午的事有关。
但,这是他们的阴谋。
如今目标不见了却不知?
奇怪。
她还未探究出原因。
本家下人急匆匆来报,还是个大嗓门,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去,“不好了,侧院供客人休息的暖房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年峰怒斥,“自家的事情私下禀报便好,何必在这里惊扰客人!”
下人得令要把此事宣扬出去,以为年峰在做戏,进一步把事情捅明,“那边有人..有人在苟且。”
年峰气得胸口高高起伏,恨不得把这没眼力的人给处理掉。
宾客喧哗,有个娇弱女声响起,“上官家小姐许久没见人影了。”
声音不大,却如同一声惊雷,整个宴席安静了下来。
旋即讨论更大声音袭来。
无法安抚宾客情绪,年峰只能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往那边去。
年似锦察觉到敌意,转头看去。
年轻瑶隔着人群遥遥望来,眼神像是淬了毒。
她也不甘示弱。
身体弱,不代表胆子小!
两人正远远交锋。
面前移来身影,挡住了视线。
她抬头看去,对上萧檀垂眸的视线,烛火在他眼眸闪烁。
宽大的的阴影完全笼罩着她,有股莫名的压迫感,像是进入了一个猛兽的领域,而她是猛兽不可让人觊觎的......食物。
萧檀声音轻快,“小姐,我可是牺牲了我的好戏来换了你的,可要好好欣赏。”
年似锦差点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没有注意他的话语内容。
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萧檀不满地微微眯眼。
年似锦:“走吧,跟着过去看看。”
心中的不悦,被这轻轻的一句话轻易安抚下来。
这感觉非常奇妙,他待在原地思考着。
见她渐行渐远,抬脚跟了过去。
到了侧院,前面不少人传来惊呼。
年似锦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大敞的房门,屋内场景一览无余。
深红色床帘挂在床柱,床榻交叠的白不断起伏,相当显眼。
这般情况也不停,里面的人应当是中了药。
年似锦心中作呕,已经猜到年家本家想要把她置于何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