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过分对自己并无益处。
碍于上官殷殷的面子,有人稍微附和两句。
年似锦忽视他们的议论纷纷。
她深知,只要身份不够高,无论如何都会碍着他们的眼。
云闲看着身旁站着的萧檀,轻微皱眉,觉得这人不识趣。
见他的服饰,应当是年似锦的护卫。
站在这里也合情合理。
他并未纠结,从怀里掏出一根金簪,温和道,“这是我经过胭脂斋时,恰好看到的,觉得很适合锦妹妹,便买了下来。”
话音落下,手微微抬起,便要帮年似锦戴到头上。
“云哥哥,谢谢。”年似锦连忙接过来。
云闲为人善良热情,但是过于耿直。
朋友之间送礼还算正常,若是众目睽睽之下帮她戴上,便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这时周围一阵喧哗,有个声音特别突出,“那不是胭脂斋老板这两年打造的云簪吗?”
胭脂斋是闻名天下的首饰胭脂铺子,里面只出精品,仅限世家子弟和宗门权贵购买。
胭脂斋老板注重缘分,更是一物难求。
这声音一出,掀起一阵骚动。
萧檀不解风情,依旧明晃晃站在两人身旁。
他俊美无俦,气质矜贵,相当显眼。
凉亭站着三位俊男美女,赏心悦目,却有股说不出的奇怪。
这个礼物看起来非常贵重,年似锦原不想接受。
但众目睽睽,骑虎难下,拒绝会让双方都难堪。
眼看着他要亲自簪上,只能按住他的手,连忙接过金簪。
接过后,还是觉着这金簪十分烫手。
三人一台戏,气氛正胶着。
来了个小厮,把云闲唤走。
终于还是结束了这难熬的场面。
年似锦在心中千恩万谢那个小厮。
他们前脚刚走,她也带着萧檀匆匆离开。
不同结界外的冰天雪地。
曲径通幽,绿意盎然。
没了众人的视线,年似锦嗅到萧檀身上传来一股如隐若现的味道。
倏然停住脚步,萧檀安安静静定在她身后。
她转身,杏眸流转,细细查看一番萧檀的衣物,并未发现血迹。
难道是错觉?
她往前走一步,身体前倾,粉嫩手指抓住他的衣襟,小巧翘鼻靠近,轻轻嗅几下。
杏眸睁大,惊讶抬首。
她红润的双唇微动,“你有血腥味。”
萧檀嘴角带有笑意,眼眸黑沉,眼底情绪不明。
她玉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欲掀开查看,被他温热手掌稳稳抓住。
年似锦有两分着急,关心问道;“你受伤了?”
萧檀眉峰轻挑。
不是发现了他怀里的身份牌,只是以为他受伤...
他查了许多人,都有或少或多的线索。
只有她。
查不到任何东西。
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却不留一丝痕迹。
萧檀眉眼弯起,轻轻扯下年似锦的手,找了个理由。
他学着云闲刚刚的语气,温和道,“也许在哪里沾染了花香。”
经他提醒,周围的花香丝丝缕缕飘来。
年似锦觉得很有道理,不再纠结。
此情此景,一时兴起,她见萧檀这一趟如此热爱外出,便和他相约。
“小言,若是我病好了。”
“我们无四处游玩吧。”
梅花落在她发间,萧檀轻轻把玫红花瓣取下,问道;“去哪里?”
“唔......我们可以去看春花烂漫、赏夏日荷花、品秋日硕果,冬日,冬日便去高山观雪!”
少女兴致高昂,激动得脸颊绯红,在鲜花映衬下宛若生于此地的花神。
风声凝滞,万籁俱静。
世间只剩少女娇俏容颜。
“年姑娘。”来人把两人的思绪拉回。
年似锦视线从萧檀脸上移到来人,眉眼和石清然有几分相像,认出来他是石清然的二哥年戈。
她对年戈早有耳闻,石清然经常夸他成熟稳重,会疼人云云。
“年公子。”少女容颜昳丽,脸上还带着刚刚兴奋的遗韵。
萧檀垂眸理着被扯乱的衣襟,长睫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翳。
石清然有事来不了,年戈受托给年似锦送一个锦囊。
年似锦开心收下后,两人不熟,寒暄几句便分开了。
萧檀周身气压低沉,默默跟年似锦。
她打开锦囊,里面有一对玉石耳坠,与她的风格相配。
除此之外,锦囊里还放着整整齐齐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