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微微蜷起,指尖泛起不自然的红。
这是柳渝清第一次离男生这么近,心里生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是的,二十多岁的柳渝清从未有过恋爱经历,朦胧的暧昧也从未有过。
半响,她才声音不稳地问道,有些尴尬,却又带着担忧:“沈公子,你,你怎么了?可是伤又疼了?”
沈醒安扶着头的手移开,偏头向前看了看,见人转身远去,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无事,突然脚麻了。”
他松开柳渝清,方才被惊吓的余味还存在,沈醒安说话有些迫不及待:“天快黑了,渝清娘子咱们快回去吧。”
心里更觉怪异的柳渝清又抬头看天:......
嗯,万里无云,阳光正好,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不待她说些什么,沈醒安便推起木车要走,走了两步,还转身招呼柳渝清快跟上。
常绥提着一壶酒从丰瑞酒肆里出来,正要从旁边的客栈进去,却又停住脚步。
他看着背对着他远去的身影,嘴里喃喃道:“那一对小夫妻还挺恩爱,不过......那男的背影还挺像我家少爷的。”
说完心里嘿嘿地笑了两声,才抬起脚步进到客栈。
我就蹲守在这儿,少爷你就等着自投我常绥的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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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颠簸了一个时辰的牛车后,才进了村子。
下了牛车后,沈醒安将推车推进柳渝清的院子里,帮她卸下酒之后,又给了她一些自己买的物品。
柳渝清拒绝无效,只得收下了,随后沈醒安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李叔家。
李叔李婶还没回来,沈醒安将东西放在桌上,转身去了厨房,从柜子里端出早上剩下的饼子。
又烧了热水,沈醒安一口饼一口热水,草率地对付了这顿饭。
都怪常绥,若不是他,今日我怎会忘记买包子吃!
又咽下一口饼,沈醒安低头,见着已经空了的热水,又去添上一碗。
两个饼,三碗热水,沈醒安吃了两刻钟。
正当他将最后一口饼咬进嘴里,从心到胃一阵舒适时,屋外传来声响。
李叔李婶回来了,她们刚把笑笑送往渝清那儿,听渝清说两人刚分别不久,他们就赶着回来了。
李婶踏进门,大声喊着沈醒安的名字,一边走向厨房,想着给他下碗面条吃。
刚走进厨房,就见沈醒安直勾勾地看向她,一手端着碗热水,还萦绕着热气,另一只手抚着胸膛,嘴里艰难地咽下什么。
沈醒安的眼神幽怨又错愕,还有一丝更难发觉的窘迫。
见状,李婶也愣住了,表情僵住了片刻,随后肩膀开始抖动,笑着说:“怎么就着热水就吃了?”
李婶走进,又问:“那吃好了没?婶子再给你做碗面吃?”
沈醒安咳了一声,带着尴尬的笑容回答道:“我已经吃好了,谢谢李婶。”
随后就和李婶告辞,“我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李婶那我就先走了。”
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沈醒安走出了厨房,看不出有任何逃脱的意味。
直到沈醒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李婶才没憋着自己的情绪,带着笑意说道:“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傍晚的村子还算热闹,孩子们吃完饭便跑到路边,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嬉笑打闹着。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大人则在自家院子里谈天说地,今日有遇到什么难缠的客人,昨日谁家和谁家为了颗枣子树吵起来了,又是谁家的小女儿要议亲事了。
各种八卦和欢乐充斥在娴静的乡村。
沈醒安在路上闲逛着,走了快半个时辰才觉得不那么尴尬,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沈醒安就要转身返回,却听见前面一处人家里隐约传来吵闹声。
沈醒安见此,也没心思听别人家的家务事,却不想刚走出几步路,便隐约听见了柳渝清的名字。
沈醒安放低脚步声,悄然立在院墙外。
柳家院内。
柳成旭踏出房门,将门狠狠地关上,狠声说道:“怎么又怪我,我都说了是柳渝清的药酒。”
柳成旭他娘急匆匆地赶忙出来,拉住柳成旭的手,就要拉他进屋去。
“旭儿,听话,别惹你奶奶生气。我们都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不过今日是她气不顺,你别和她呛着,这样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又向柳成旭问道:“当时娘便问过你,那柳渝清为何要这般做,你也不给娘说清楚。今天你就给我说个理由出来,娘彻底为你解决这件事。”
见柳成旭还闷声不说话,她又劝道:“你总不想往后你奶奶总拿这事儿来说你吧。”
柳成旭眼里闪过一丝毒辣,抬头对着他娘,语气古怪又尖酸刻薄:“因为柳渝清已经有相好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