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
果不其然辛惟清只是沉吟片刻,随即便得出了结论,他的语气中满是决绝,“明日京城的官便会到这里,在他来之前本王还得对福州府负起责任,所以,此事要尽快安排下去,免得夜长梦多,反而造成更加不必要的麻烦。”
这才对,若是一个领导者没有绝对的领导能力,那怎么能让底下之人信服呢?
庆阳见辛惟清这样吩咐,立刻撑起伞冲了出去,忙跑到府上为碰见安乐郡主。
归君见庆阳几乎是冲出去的背影,下意识看向了辛惟清,表情不言而喻。
辛惟清看了她一眼,顿时将方才怄的气给忘的一干二净,便想着叮嘱她,“这里算得上福州府里地势较高的宅院,若是真涨了大水便往北边跑。”
“那王爷呢?”她问。
虽说她语气里满是关心的味道,辛惟清仍是感觉奇怪,那一板一眼的样子,让人猜也猜不透彻。
他不言,黑眸如深潭。
“我又不是孩童,这种如同下雨记得撑伞,冬日记得穿衣的小问题,若是件件都要王爷提醒,岂不是显得我…过于无知吗?”她不去看他,转头看着房檐落水。
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荡出圈圈涟漪,就好似落在了他二人心中开出片片花海。
景色虽然不好,耐不住身侧有佳人。他控制不住的看着沈归君,就快要忘记她带着的目的,她的所作所为。他想,若是此时雨停,便算他们有缘。
只可惜,雨不会停,他们却有缘。
归君察觉到那人在盯着自己,这个目光太过于炽热,惹的她的耳垂控制不住红了起来,如同一个粉粉嫩嫩的水桃子。
“本王要去处理一下,你要小心。”压下了心底里的情绪,几乎是咬着后牙才让自己淡然。
“王爷担心,雨天路滑。”她没有回头看他。
欲擒故纵,恰是时候。
不过辛惟清不经提点哪里看得清这些复杂的情绪,只以为归君是在害羞,不过这也在常理之中,姑娘家都容易害羞,越发不能提。
他撑伞快步离开,走前又深深的看了眼归君。
归君伸出柔夷,感受片刻冰凉雨水落入手中触感,莫明让人清醒了些许,这雨落得越发大,淋透了她的衣袖。
———
“莫公子是受到莫家人欺辱了?”
尹松落坐在莫南知的对面,陆听晚挨着他坐,恰巧在莫南知的斜对面。
莫南知此时正垂着头,听闻尹松落的话,心底一怔,下意识的看向了陆听晚,可见她瞪大着眼,隐隐约约还透露着气愤。
这眼神…同当初一模一样啊?
“表兄,怎么能这样问。”她拉了拉尹松落的袖子,话里是遮不住的责怪。
尹松落怕她能想的起什么,一直是避着莫南知不见,可是命运如此捉弄人,越是不愿意见着,越是会见着。
“无碍,莫家人见我不快一直如此,特别是阿南,她…总是如此…”莫南知吸了吸鼻子,慢慢道。
“气死我了!这莫南锦就是大小姐脾气,压根就不做人事!哎呦!”她才说完,便遭到了尹松落一个爆栗,捂着脑袋呜咽,“表兄你打我作甚?我说的哪有错啊?”
估计到莫南知还在身侧,尹松落没有说太重的话,只是压低嗓音柔声警告,“口无遮拦,像什么样子!”
莫南知看着捂着脑袋的陆听晚,立刻皱起了眉头,眼神不善的看向尹松落。
这目光太扎人,尹松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收了脾气,“虽然莫家这位姑娘的确娇纵惯了,但你也不能在这里胡乱说道。”
他的意思是,这马车里毕竟还有一位莫家人,若是他传出去,岂不是会挑起同莫家之间的矛盾?
陆听晚看了眼人畜无害的莫南知,赶忙收了情绪,好像方才被尹松落教训的人不是她。
主要不为别的,怕在莫南知面前丢了脸面。见莫南知没盯着自己,从而也就松了口气。
“定然是我做的哪里不好,处处惹得阿南姐姐不快。”他将所有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瞧着十分的委屈。
“哪里,坏人做坏哪里需要理由?”她愤愤不平道。
莫南知终于肯抬头瞧了她一眼,但是瞥到她额角一个不那么容易看清的疤痕时,心忍不住一颤,不过很快将情绪掩下,不断在心底里告诫自己,一遍又一遍。
离她远点,她应该恨你的,若不是你…唯一的朋友…
“莫公子,虽然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们不必插手,但若是威胁到你的性命或是安全,那便不是家务事了,届时你可以告知于我,我定会上报官府。”尹松落瞥见了莫南知若有若无的视线,十分不快,于是打断了他。
“是啊是啊,莫公子,如果她们对你的性命造成什么危害,你便来陆府寻我,我的叔叔伯伯可不是吃素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