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峙桀一手支着头,顺着他的思路想去,“应该不是官府的人。可如果不是官府的人,那他们会是在躲谁呢?”
花怜叶轻叹口气,说道:“亦桢走时关照我,叫我只管躲在这儿,千万别出了这院子;还说若是你来了,就要我来找你。”
“是这样啊?”凌峙桀心底一怔,双瞳慢慢定格在了花怜叶身上,“你死了也有几百年了吧?”
花怜叶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是,算算也有一百五十几年了。”
“一百五十几年,为什么不去投胎?”凌峙桀继续追问道,“你生前虽苦,却并非大奸大恶之辈,若是投胎,该会有个好去处。还是说对你而言,做鬼要比做人好?一百五十几年,你也该是有些修为的,不然不是被鬼差或者修行者捉去,便是早该灰飞烟灭,天地间再也没有你这么个人了。三魂七魄凝聚成形,没有肉身,想要留在这阳世是很难的。”
“我,我只是有些舍不得。”花怜叶莫名其妙,跟不上他跳跃性的思维,但听到后来,眼底那抹原本淡去很多的哀怨又渐渐浓重了起来:是的,有些东西,是我花怜叶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若真去了阴曹地府,这些东西便是怎样也守不住的。所以那一年,他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留在了这让他不原舍弃的大宅内,独自一人经历了一季又一季,看过花开花落、春去冬来。只因那人曾说过,一定会回来。
这人,定时为情所困;舍不得的,定时心底那一片绵绵情意。凌峙桀注视着对面人儿眼底那一池的柔情,心底不免一阵哀叹。
“屋里的东西限你三秒之内给我滚出来,果实就别怪我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晴空一声暴喝,凌峙桀不用猜就知道是小白、昭昭回来了: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那倒省事儿了,就他现在这样,估计他妈早都吓死了。
凌峙桀朝天翻了个白眼,将杯里的茶一口喝尽,站了起来。这两小鬼的脾性他最清楚,说动手就动手;尤其小白,有时候动手连招呼也不会打。慢慢走过花怜叶身边时,凌峙桀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是我身边那两小鬼回来了。走,我带你认识认识去。”花怜叶虽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但他的恐惧他看的出。昭昭、小白工夫修炼的不怎么到家,可终究是神兽后裔,一般修行者都不敢轻易招惹,更何况是花怜叶这个没多少修为的孤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