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远刚才的那句话,可是被夏小满记在心上。
夏小满拦着车远,问道,“车哥?什么叫有事的人是我?你打听到什么了?”
车远一听,便冷笑着说,“打听?这还用得着打听吗?白家都传了好几次口信了,华延勇认为你是白家的表亲小姐,意欲结亲。”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脸皮,可以这么厚,也是真的叫我见了世面了。”
华延勇吗?
那还真的太有趣了。
夏小满冷冷一笑,眼中透着浓浓的不屑,随即说道,“不过,我还是要与白凯见一面的,我们要好好的算一算最近的账目。”
车远犹豫的问,“是我们花错钱了?”
夏小满看着车远,哑然失笑,“自然不是,做生意就是这样的,要每个月都对对账,但是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在走之前要把账目都算清楚的,而且……”
她的调味品也要交到白凯的手里。
趁着机会,将所有的东西都算一算。
车远装作很理解似的,认真的点着头,说道,“你可真厉害,我大约是听懂了,我们走吧。”
听懂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想到夏小满他们每个月都要对什么账,听着就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车远是想不通,只是觉得夏小满似乎太过平淡了。
“车哥?我们应该收拾着离开了。”夏小满提醒车远。
车远回过神,对着她浅浅的笑着,说道,“有道理,现在就应该离开了,所以……”
所以什么?
夏小满诧异的看着车远,笑着问道,“车哥,你有话就问,不用支支吾吾的。”
他们的关系还算是很不错的,没有必要将事情都瞒在心里,讲也讲不清楚。
车远见状,不由得轻轻一笑,说道,“你为什么与大公子没有表现得……依依不舍,我们城中当时有人被北正师带走时,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这要叫夏小满怎么说?
夏小满若有所思的看了车远一眼,最后讪笑着未曾解释。
这要怎么解释。
难道她要对车远说,她并不是不在意华修靖,而是早就知道华修靖要去做的事情,而她也有她的事业。
她相信跟随在华修靖身边的人,只要没有被侯府陷害,必是能够好好保护华修靖,而她也有足够的心情和精力去做她的事情。
车远大约是不能懂的。
他们甚至可能不会理解,她为什么一定要拥有她的家底。
夏小满很快来到城中,与白家接应的人见了面,直接就去了酒楼。
她与白凯见面以后,也没有过多的寒暄,便点明今天的来意。
白凯也不需要拐弯抹角。
但大部分的女儿家都喜欢说话时绕一绕,有话也不肯直说,他以为夏小满也是一样的。
最后的事实证明,是他想错了。
夏小满并没有这样的习惯。
她说话十分的干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意思,反而点明今天的来意。
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对账。
她自从来到这里救华修靖以后,多次从白凯的账上走钱。
虽然白家每一次都说这是夏小满应得的,远没有超过赚取之数,但夏小满的心里可是记得的。
做生意,必须要讲究一个诚信。
她与白家非亲非故。
白家愿意看在华修靖和喻荣飞的面子上,与她做了这笔生意,她便万万不能投机取巧。
白凯见夏小满这般认真,也没有再废话,而是决定要先对账。
数个账本被带了进来。
这是车远取过的账目,里面的每一笔都记得十分清楚。
至于白家生意的总额却是半年各结一次。
“你是从我的手里拿钱的,到时候直接扣除便好。”白凯笑着,“看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单独建个账本。”
“对,我还要用我的本子抄录一次。”夏小满想了想,抬头笑着说,“我是刚刚学习,对你们的记账法子也不是很熟悉,只想着用我的主意再看一看。”
白凯在听到夏小满很坦白的说,“刚刚学习”时,有些诧异。
他对夏小满的身份并不了解,但看起来也不是非要一探究竟。
他们开始工作了。
虽然车远过来支过银子,但每一次支的数都不少,次数却是极少的,更是方便了夏小满与白凯对账。
“说起来,你也很相信那个人。”白凯指的是车远。
夏小满在去救华修靖时,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车远去办。
这是有多么的信任。
就不怕车远从里面多拿钱。
“我记账是很仔细的,而且也为他们留下足够的薪水,如果是聪明人,想要长长久久的想要跟着做事,便不会在这种蝇头小利上做手脚。”夏小满低着头,认真的说道。
她信任车远吗?
她自然是信任的。
但是她也知道车远做事有多谨慎,为的就是能够得到更多的人赏识,得到更多的工作机会。
她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车远的面前,车远不会不去取的。
白凯怔了怔,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