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阿原有守军1500人,程昱和薛悌都是本地人,又着急了1000多族人,再加上从城中招募的一些青壮,总兵力已经将近4000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程昱看到陈宫带兵来此,并不惊慌。
可是范县这么快就丢了,确实让他吃惊不已,特别是信上所说的,吕布军拥有一种威力极大的攻城车辆,更是让他感觉到震惊。
枣祗转头看着城外,苦笑着说道,“我明白了,陈公台之所以没有立刻攻城,看来是在等吕布啊!”
薛悌放下手中的信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吕布只是一介武夫,虽然拥有利器,但我军已经有了破敌之法,又能奈我何?”
程昱虽然心中震惊,但脸上却是一片淡然,“薛从事说的对,更何况,文若说只要我们坚持十天,必有变化,难道我们连十天都守不住吗?”
薛悌看着远处的营寨,忽然开口说道,“既然吕布还没有来,不如果我们现在出兵,先将城外的兵马击败?”
枣祗急忙摆手,“不行,我军人数虽然多,但大多都是未经训练的百姓,守城尚可,要说出城作战,胜负难料啊!”
程昱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坚持十日。”
……
当夜,枣祗满腹忧虑地回到家中,家丁前来禀报。
“老爷,有客人求见?”
枣祗皱了皱眉头,“是什么人?”
“客人没有说名字,只说老爷见过便知。”
枣祗犹豫了一下,“那就请他进来吧。”
很快,家丁领着一个中年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枣兄,别来无恙!”
见到来人,枣祗脸色一变,顿时吃了一惊,“韩将军,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韩浩!
韩浩拱了拱手,“正是在下!”
枣祗快步来到韩浩面前,压低声音问道,“韩将军,我看过鄄城送来的信了,说你在范县阵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浩没有说话,转头看了看四周,枣祗立刻会意,“走,我们去书房说话。”
二人来到书房,枣祗又吩咐家丁看好门,这才压低声音问道。
“韩将军,既然你没有阵亡,为什么不回去?”
听闻此言,韩浩脸上浮现出一丝愧意,“枣兄,实不相瞒,范县一战,在下被吕布军俘获。”
说到这里,韩浩叹了一口气,“现在,在下已经归顺了吕布。”
“什么?”枣祗伸手指着韩浩,“你……,你竟然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说到这里,枣祗用力一甩袍袖,冷笑一声。
“既然你已经投靠了吕布,你我已经不是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韩浩知道枣祗脾气直爽,叹了一口气,“枣兄,你我相识已久,难道你认为韩某是怕死之人吗。”
枣祗冷哼一声,“如果不怕死,为什么要投降,还不是贪生怕死!”
韩浩摇了摇头,伸手入怀取出一叠纸,递给枣祗,苦笑的说道,“枣兄,你看看这个,我们再说好不好?”
枣祗叹息着说道,“韩将军,既然你与我恩断义绝,你还是走吧,你的东西,我也不想看。”
韩浩叹了一口气,“枣兄,就算我们以后不是朋友,但也要等我走出门外吧,现在请你看一下,就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
枣祗听到韩浩语气中竟然有了几分哀求,毕竟是朋友,心中也有些不忍,伸手接过纸张,来到桌前,借着桌上油灯的亮光,开始看纸上的内容。
一开始,枣祗还只是抱着敷衍的态度,可是只看了一段,便被纸上的内容深深地吸引了。
等到将纸上的内容全部看完以后,枣祗竟然意犹未尽,抬起头看着韩浩,“怎么只有这些,快把剩下的给我!”
韩浩苦笑着摊了摊手,“没有了,只有这些!”
枣祗早就忘了刚才说的话,再次低头看着桌上的纸张,感慨的说道,“真没想到,你现在对屯田竟然有如此深的了解,真是让人佩服。”
韩浩摆了摆手,“枣兄,这些不是在下所写,而是另有其人!”
枣祗点了点头,“能著出如此旷世奇书,绝非等闲之人。
韩将军,可否说出此人是谁?”
韩浩走到枣祗面前,缓缓说道,“吕布!”
“吕布!”枣祗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反应过来,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吃惊的问道。
“你说什么,吕布?”
韩浩点了点头,“纸上的内容,就是温侯吕布亲手所写。”
枣祗瞪大了眼睛看着韩浩,忽然冷笑起来,“如果你说是别人所写,甚至是你自己写的,我都会相信。
哼哼,可是你竟然说是吕布所写,难道你以为某如此愚钝不堪吗?”
韩浩苦笑着摊了摊手,“枣兄,我也不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我不信呀!”
枣祗知道韩浩为人,看他一脸认真,知道不是作假,但此事太过诡异,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忽然,枣祗冷笑起来,“韩将军,你上当了,这本书必然是别人所写,吕布只是拿来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