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给她出主意：“你可以问问甘雨，我记得跟你也是认识的，她人也不错，也许能告诉你什么也不一定。”
“甘雨？那是谁？仙人？”
这一刻周兰觉得果然还是朋友靠谱！
刻晴沉吟一声：“嗯，算是？她跟帝君签订了契约保护璃月，是个职业素养很高的人。”刻晴对她的印象挺好，“工作能力很强，也很听话，就算对我的吩咐可能不怎么满意去也很好地完成。哦对，听说她是看着天枢星前辈长大，应该知道很多事。”
想起现在的周兰已经失忆，刻晴还说：“我可以给你引见，不过要等这次的事情过后。”
钟离也说了等这次的事之后再‘知无不言’。
等等，刚刚刻晴说了，契约？
周兰抬起眼，对上刻晴的视线的时候一怔。
只听刻晴认认真真地问：“对于岩王帝君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周兰可没想到刻晴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没什么想法。”她做了个比喻，“我失忆了，就好像人生被剪去了一段，恰巧可能跟岩王帝君有交际的那一段就是在被剪去的那段里。”
摊手，周兰说：“对于这位璃月的神，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这样吗，我知道了。”
刻晴：“好了，你刚刚有什么想问的，抱歉打断了你的话。”
“我想知道，契约到底是什么，违背了契约，又会发生什么？”
刻晴沉思了片刻：“契约，也就是约定。对人和人之间就是双方共同赞成的交易条件。当然，也能看成规则和律法，如果违背了律法自然要受到惩罚。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跟谁签订了契约？”
周兰：“往生堂客卿，钟离。”
“哦，他啊。”刻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她已经知道周兰和当代往生堂堂主去玉京台的事，下意识以为契约就是去打探关于送仙典仪的事情。
不过这次岩王帝君的事过于诡异，即便是周兰她也不能过多透露，不如选择沉默，这是对她们之间最好的选择。
“赶紧吃饭吧，你好像还有得忙呢。”周兰也不准备问了。
“嗯，吃饭。”刻晴第一时间夹了自己最喜欢的菜。
告别了刻晴，周兰在吃虎岩晃荡。
有了摩拉就有了底气，她现在看什么都随意了起来。
吃虎岩有很多小吃摊位，现在只是零零散散地摆了几家，有不少都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戒严觉得不值得出摊还是因为岩王帝君的死不想出摊。
对于神，周兰其实是羡慕的。
作为妖，即便再怎么喜欢逍遥自在却在族人中有人得道成仙后羡慕得去看两眼。
就如同现在，璃月的岩王爷之死影响之大也说明了摩拉克斯的威名。
并非嫉妒，她只是羡慕。
她也想哪一天自己老去或者死亡的时候有人记得，不是族人，而是那些并不认识的人知道关于自己的事，世间流传着属于自己的传说。
站在三碗不过港面前，看着这略显萧条的街道转角，周兰忽然明白为什么在这里的自己的会是一朵交际花。
因为璃月是与神同行的国度，不管是神仙还是妖魔，都能与人共同生存，也更容易留下传说。
“这不是周兰吗？怎么在这里？”
那是一名珊瑚色头发的少女，笑起来很甜 ，而最吸引周兰目光的是她那主调为白色的角角。
这是妖！
这一瞬间周兰两眼放光倍感亲切。
烟绯走了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跟我姥姥约好了？”
周兰沉默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姥姥？”
她还以为自己这朵交际花交到了妖朋友，没想到朋友竟然是这妖朋友的姥姥？
“嗯，怎么了？”精明的烟绯发现了不对，“你，看起来怎么呆呆的？”
虽然呆呆的这个比喻并不在怎么好，但好像很对，所以周兰没有生气，更没能否认。
“生气了？抱歉抱歉。”烟绯这话说得随意，因为她知道周兰不会生气，而这一声随意的抱歉会把周兰心中那一丁点的不舒服给冲散。
周兰就是这样的人，不会跟别人一般见识，尤其是朋友。
“不过你看起来不对劲是真的。怎么了，如果是跟其他人有纠纷问题我可以提供帮助，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即便你不是第一次上门的客户我也会有给优惠的。”烟绯的笑容已经收敛，“我会在璃月的律法之下给你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周兰看了看眼前的妖，再看了看，又看了看，稍微有些不确定。
“你是律师？”
烟绯一怔，随之说：“你不记得我了。”
这话让周兰有些不自在地望天：“那什么，其实我失忆了。不仅仅是你，你的姥姥也不记得了。嗯，很多璃月的朋友也不记得了。”
“这样啊。”烟绯沉思了一会，“那不如这样，我带你去见姥姥，也许姥姥有什么办法也不一定。”
眼前的人是妖，那么她的姥姥应该也是妖，而且是活了挺久，应该有些辈分的妖。
周兰立刻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