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不疯的她不知道,她知道这一次说什么都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继续下去是一条道走到黑,她看不见前方到底有多少荆棘险丛,只盼着周梵能引着她遇见光明就好。
二十岁的年纪总盼着长大,如今越来越觉得做回小孩才是最美妙的事情。
姜以念那晚喝了不少,最后是被何欣妍给送回来的。
等到第二天醒来已经接近中午,头疼欲裂的姑娘方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好像喝多了。
从楼上下来,姜以念只看到兰姨正在收拾厨房。
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姜以念突然想到若是自己搬到新家去,这家里是不是更加冷冷清清?
“念念醒啦,锅里给你温着银耳汤要不要喝点?”
兰姨说着就去洗手盛汤,没一会儿一碗冒着热气的银耳汤就放在餐桌前,“赶紧的,得趁热吃。”
姜以念踱着小步慢慢晃过去,她尝了一口就直夸兰姨手艺了得,见兰姨被夸得不好意思她随口打听,“昨晚我喝成那样,我爸妈脸色是不是不太好?”
她的潜台词是想问,自己有没有说漏嘴。
“巧了,他们俩昨天都没回来。你爸爸公司一堆事,你妈妈出差了。”
姜以念提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她慢悠悠的吃着银耳汤,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兰姨聊着天。
一碗吃见底了她动作麻利的送到厨房,再然后就将碗给洗了。
“哪让你做这些呀,以后放着我来。”
“兰姨,我也不能一辈子待在温室里吧?”
“这有什么?我们念念就得惯着宠着,永远做姜家的小公主!”
为这一句话姜以念红了眼眶,她随手抹了一道,找了借口回房。
关于她和周梵还有一堆问题等着去解决,在父母没有完全知道以前她必须保持冷静,万万不可面露委屈。
只是,事情往往不经安排就源源不断流向未知的领域。当天傍晚姜权就气势汹汹的回到家,连带着秦曼跟在身后也冷着一张脸。
“今天这么早回来啊?我这晚饭还没好,要不先喝点汤?”兰姨往门口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权一字未说匆匆掠过直往二楼书房,秦曼见兰姨愣在门口,简单交代两句,“正常准备晚饭就行。对了,念念在不在家?”
兰姨指了指姜以念所住的那间卧室,“在的,一下午没见她出去。”
秦曼点点头小跑着去追自己的丈夫,兰姨见两人表情不太好看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她回到厨房继续准备晚餐,只是隔一会儿就出来看看,见没什么大动静才安心在厨房盯着。
楼上。
姜权走到二楼就敲姜以念的房门。
姜以念正忐忑不安的刷着手机,猛地听见敲门声吓得手机都摔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
“爸、妈,今天这么早回来啊?”姜以念嘴角勉强挤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
“来书房,我有事问你。”姜权撂下一句话转身就去了书房。
倒是秦曼没走,她看看面前低着头不吭声的女儿,那种失望落了满脸,“念念,你怎么这么糊涂?”
母亲也尾随父亲的脚步去了书房,静悄悄的二楼仿佛被施了魔法,只能听得到她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有种无法言语的感受积压在胸口,仿佛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这些话就能脱口而出。
但姜以念知道,一切都不可以。
书房里,姜权撑着额头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秦曼拍着丈夫的后背,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下午的时候,当她从丈夫那知道女儿擅自做了决定之后她就莫名后悔,后悔千不该万不该把那件事说出来。
“都怪我,要是我不说念念也不会……”
姜权伸手打断,“错不在你。念念存了疑惑,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我是在气自己没用一家公司都守不住,还要用念念的幸福去做赌注!”
姜权眼眶都红了,他双手捂在脸上并不想让妻子瞧出他失态的样子。
姜以念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进来。
最初是不敢眼下却是不知该怎么解释。
磨蹭了好一会儿,见母亲已经注意到这边,姜以念才迈着小步一点点靠近沙发。
“爸、妈,能不能先听我解释?”她声音小小的,有些底气不足。
姜权将手从脸上移开,顿时一双眼微红,他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开得了口,只抬了抬手示意。
“我,我也不算意气用事。”
姜以念眼眶湿润润的,某些不想出现的情绪还是顺着眼角往外流。
她用手背快速抹掉,努力扬起嘴角朝面前两人说道:“昨天我和周叔叔的儿子见过面了,人长的不错性格也好,我说了很多想法他也完全依我。”
“那你也不能这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