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该醒了。」
我缓慢睁开眼，不是陆星回……
其他人都在，除了他。
我许久没有张开口说话，似乎声音有些沙哑，「星回呢……」
商墨羽面露难色，「安安，先喝药。」
我看着商墨羽将药递了过来，艰难的坐起身来。
「墨羽，这药是用你的命丹所注，对吧。」
商墨羽的眼眸有些闪烁，似乎在逃避我的视线。
「你用命丹，为我续命？」
「我们狐妖一族，心脏与命丹，有一可活……」
「可是你的心脏已经给过我了！墨羽，你救了我，那你呢？」
我紧闭双眼，一目两行泪，「况且，我不是……」
「我不是她……」
我向他们坦白了一切。
其他弟子似乎对我的话没有感到意外。
商墨羽静静看着我的眼眸，「你是她，只不过你说的她是前世的你。」
「前世，你爱慕我，如今你爱不爱我，我不在乎，只要是你，我都会救。」
前世吗……难怪，华初能容得下我……
可，前世终究是前世，但他还是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
陆星回离开的数日，我撑着身体，将绯雾派发扬光大。
商墨羽给的任何药物，我都不要。
他为了我，已经给了一次心脏，至少今生的我，不能再亏欠他了。
祁慕之的玉壶同样也是如此，玉壶养人，需要一命换命，我也不愿。
「阿姐，能放下陆星回吗？」祁慕之手中攥着玉壶，「我也同样可以为你付出所有……」
「慕之，对不起……」
「也罢，阿姐，我走了。」祁慕之走近我，抱了抱我。「一定要记住我。」
祁慕之的那句「阿姐」还弥漫在空中。
他离开了。
我不能让祁慕之为了我扔掉他所有的成就与辉煌。
如果只能死一个，那这个人是我好了。
陆星回为了我，成了凡人，会生老病死。
那我这般死去，也好……
我对陆星回何时有不一样的感情呢？
好像刚来就很关注他，相处久了，就真的是喜欢了。
可是，我对不起我前世的灵魂，她本是一直爱着商墨羽的，我来了，却爱上了别人。
林季白、秦墨、亓颜，都很好，小六也长大了。
我相信绯雾派会越来越好的，现在我还活着，绯雾派就要办得更好。
……
「安安，听话，让林季白和你一起回你之前那个时代休养。」
我看着母亲漂亮的眼眸，没有说话。
华初叹了口气，「你知道所有事情，我骗不了你，但我不想我的女儿，丧命。」
「我已经犯了很多错，抓了这么多人，为了把你的灵魂稳住，我不介意再错下去。」
绯雾派的弟子，都是她抓来的，她为了救女儿，做尽了坏事。
「以安，我愿意。」
我看向门外的林季白，「季白！别胡说，你会死的。」
「如果这样，以安的心里能有我的一席之地，那么，我愿意。」
我眼神闪烁，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愿！」
华初摇了摇头，「你这脾性和你爹一个样子。」
最后，我还是没有回去，我只想他们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