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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喻邑臣反应敏捷,伸手把官岄拽到了自己跟前,官岄慌乱间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又手忙脚乱地松开,有点不好意思:“……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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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车内,空气有一点凝滞,前座的秘书在犹豫。
车窗外雨水潺潺,雨滴砸在车窗上,很快滑落不见。
其实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老板为什么要推掉那么重要的会议到这里来。尽管一直在资助这所福利院,但福利院无数次邀请,他也从未有来的意思。
直到昨天,他在收到一则航班信息后,突然就决意要参加。
而且他还难得打扮了自己。倒不是说他平时不够英俊,按照秘书的观察来看,他只是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就把一群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只是难得见他如此重视什么场合。但他现在看起来非常不悦,感觉像是后悔来了。
秘书回头看了眼坐在后座的自家老板,他正偏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车窗外,他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了非常年轻的一对俊男靓女。
年轻男人穿了件简单的白大褂,看得出来是相关工作人员。而年轻女人长卷发,黑色大衣里搭了白色高领毛衣,头上还遮着一件黑色男士外套。
非常亲昵、般配。
再看自己的老板呢?
他今天穿了一身KITON顶奢黑色西装,右手腕露出的白色衬衫袖口微皱,左手戴了块朗格的银色腕表,一言不发地坐在后座,整个人沉稳矜贵得有点过了格。看起来不是会与任何人般配的样子,因为实在太冷淡。
但秘书最好永远不要让自家老板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
秘书小声开口:“胥总。如果你突然不想参加的话,我们可以回去,我会找个合适的理由。”
听到这句话,胥彦似才回过神,低声回答他:“没事。可以参加。”
声音却不知为何哑得像是要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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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邑臣请人为官岄临时找了件干衣服,官岄在看到那件衣服后很明显地皱了皱眉。
其实她宁愿请人给她送新衣服来,只是想到在这里日复一日生活的大家后,她又有一点泄气。
为她拿衣服的工作人员立刻意识到这一问题,官岄一身名牌。
但官岄还是伸手接住了那套衣服,是大红色的长袖衬衣和黑色宽松长裤,上面还写着福利院的名字。指了指里面的空房间:“我去里面换就可以是吗?”
工作人员点头,官岄就好脾气地去里面换衣服,喻邑臣如过往的每一日一样站在外面寂静等待。
换过衣服,喻邑臣便要安排一起去见齐欢。是那个将毛绒玩偶拆得七零八落的小女孩。
其实如果没有那些玩偶,官岄是不会决定来的,因为一直以来她都相信,玩偶是会讲故事的。
也许她真的可以帮上喻邑臣的忙。也许她真的可以帮到那个叫齐欢的小女孩。
绕是如此,在见到房间内的各种涂鸦和扔得乱七八糟的毛绒玩偶残肢后也还是产生了震惊的情绪。
按照喻邑臣的话来说,齐欢一个月前被送到这所福利院之后,一直闭口不谈,只是呆在房间里画涂鸦和拆卸玩偶。
而喻邑臣到了目的地,却突然发现自己把笔记本电脑落在了公益心理咨询的地方,打算去拿。
喻邑臣看了官岄一眼,似是有些犹豫:“你自己呆在这里……可以吗?”
“当然。”官岄立刻回答,她都多大的人了。
官岄轻声轻脚地向前走了几步,试图喊齐欢的名字,并没有得到回应。
叫做齐欢的小女孩正坐在书桌前,安静孤寂地画着画。喻邑臣说,她只呆在那里画画,不关心其他任何事情。
于是官岄决定把重点转向一旁的玩偶,毕竟这才是她的工作。官岄立刻发现所有的玩偶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她们都被拆掉了胳膊和腿,除此之外,齐欢没有伤害其他部位。
玩偶下面还扔了一幅画,完全是照着福利院来画的,只是床上长出血淋淋的胳膊,天花板上坠着残缺的双腿。
官岄打了个寒颤,耳畔突然传开嘈杂的装修声,齐欢却突然像被什么惊扰似的,看到官岄,将一大罐染料向她扔来!
官岄灵敏地躲开,轻声哄小女孩:“齐欢。是装修的声音,不要害怕。”
没想到女孩却更加生气了,不停地抓起染料,砸向官岄,尖叫出声。
无法,官岄只得向房间外撤。这样齐欢才缓缓安静下来。
忽然齐欢身后书架上堆积的书却有往下掉的势头。如果真的砸下来,务必会砸中齐欢。
于是官岄飞快地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为小女孩挡住了向下砸的书。
齐欢变得好沉默,官岄慌张地检查:“没砸到哪里吧?”
确认完无恙后,官岄才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