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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南书听明白了,洛舟行真正想表达的,并非不想出家,也并非唾弃自己,而是希望有个人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眼泪。

她拍拍洛舟行的背:“别伤心了,至少你还有阿娘,有一个信念,你看我,虽然一个人潇洒自在,可是从没人等我回家,我就算想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也不知去哪找他们。”

后知后觉才发现,这话不像安慰,更像是自怨自艾。

沐轻涯见她许久不回,便来寻她,然后就看到她和洛舟行两人,一个放声而哭,一个苦乐自当。

大概天黑了,才一起回洛舟行的家,用些简单晚饭。

普通的房屋,普通的饭菜,还有普通的母亲。

挽着发髻的妇人似曾相识,一边忙活一边对门口的他们说:“今天来客人了啊,你也不早点说,我好多做几个菜。”

洛舟行连忙把竹篓里的鱼拿出来,洛母一瞧,夸赞道:“这么大的鲤鱼,不愧是我儿子抓的。”

卫南书只偷笑不说话,倒是沐轻涯,像到自己家一样,随手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尘,掀起雪白的衣袍便坐。

本想给自己沏茶,却发现茶杯上有个豁口,顿了顿动作,依旧神态自若、眉目如画。

看到这一幕,不知怎的,卫南书心里忽然蹦出来一句:宜其室家。

忽然听见一阵喧闹,原本在厨房忙活的母子二人竟吵了起来。

洛母怒气冲冲的叉着腰:“跟你说了多少遍!一定要戴着,一定要戴着,你就是不听!以前你最听我的话,怎么去了云中城读几天书,就什么都忘了!”

洛舟行和人吵架也是尖细的哭腔:“娘!你为什么信这个,我带着这个药囊……人家都笑我,说这是一种落后巫术,专骗凡间蠢货的,而且害人害己!”

洛母气极了,作势要打他:“你管人家怎么说!想想你爹是怎么死的!那么年轻,那么才华横溢,还不是得了痨病治不好,最后人财两空!”

洛舟行一把将药囊扔出去,恰好落在卫南书面前,她捡起来嗅了嗅,只是平常的中药味,略浓一些。

她劝道:“这东西若是对身体好,你戴着也无妨,不过夫人,我看洛舟行面色红润,活蹦乱跳,身体应该没什么毛病,健康的很呀。”

洛舟行一边抽泣一边说:“这是预防得病的,我之前生了一场病,我娘把喝过的药渣倒在门口,让过路行人踩,然后烧成草木灰装进香囊,说是只要戴着,以后的病都让别人承担了,可是我不想害人,难道这也是我的错?”

卫南书吃了一惊,这法子的确损人利己,可这真假……

看向沐轻涯,他摇摇头:“连结因果的法术有不少,这一种却连巫术也算不上,并无成效。”

卫南书点点头,把洛舟行拉到一旁:“既然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就带上也无妨,求老人家一个安心而已。上学的时候你藏起来,顶多麻烦些。”

洛舟行拭去泪水,解释道:“让你们见笑了,其实我娘平时温柔知礼,也教导我做个大丈夫,可是只要一提到我爹的病,她就有些失常,生怕我哪天也变成那样。”

唉,真羡慕,借着洛舟行的光,卫南书今天可算体会了一回母爱,有些酸,有些痛,但更多是暖。

临走的时候,借着昏黄灯光、朦胧月色,洛舟行送他们出来:“今天谢谢你帮我抓鱼了。”

卫南书笑说:“你这么客气,我可是要脸红的。”

然后洛舟行真的红了脸。

“那……也不行,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是三殿下。”

为了不让洛舟行的芳心破碎,大家决定一起脸红。

不过后来卫南书将药囊一事说给冷月魂听,尤其提到:“那天走的时候,我可是看清楚了,他娘把一坛药渣倒在门前地上,却是自己在上面来回踱步,哪里有害人之心呢?”

冷月魂听了,也不觉得洛母是落后腐朽,反而神色柔软,深有感触,这才记住了洛舟行这个人。

夜景繁华,宝马雕车,男俊女美,不知哪家乐师唱着胭脂红,染花钿,听着像长乐坊的曲,只谈风月。

卫南书摇头晃脑长吁短叹了一路。

终于,沐轻涯施然转身:“究竟是怎么了?”

卫南书指着天说:“我发誓,当年我在师父身边,虽说不大用功,可也是精心学艺,可来了这白玉京,文武学业竟然荒废了这么久!真是罪过罪过,天大的罪过啊!”

又跳到沐轻涯身旁,三分讨好七分笑:“统领大人,我今天听着白玉京的法术这么多,心里实在好奇,要不您帮帮我,我也和洛舟行一起,上个学?”

沐轻涯弹了弹衣袖,很是为难:“你不是白玉京的人,若是学了法术,外传怎么办?要知道你师父收徒的时候,多少人想杀他,被至尊拦下了。”

卫南书一看有戏,连忙答道:“绝不外传。”

不料沐轻涯轻笑一声:“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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