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黎明的纽约,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皮特·拉斯普廷慢慢走在一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路上。
他每年总会抽空回到纽约,去看看当年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孤儿院。在哥哥去世以后,母亲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跟父亲离婚了。离婚后,他跟着母亲来到了美国,而妹妹跟着父亲留在了俄罗斯。
原本母亲是想要在美国站稳脚跟后,就把妹妹接过来的,可惜她刚落地便很快因病去世。因为联系不上他在俄罗斯的父亲,他顺理成章地来到了这所孤儿院。
在这里,他从十岁呆到了十三岁。
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朋友。
可惜一切都在十三岁的那一年变了,他失去了自己的朋友,觉醒了变异基因,被X教授找到,收留,最后加入了X战警。但是他从未忘记过那三年,也从未忘记过旧友。
所以每一年,他总会抽空回到这个孤儿院,希望能碰上那个朋友。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他从未碰到过自己的那位朋友。但今天,他在那棵熟悉的树下,看到了一个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女人。她身上涌出的血看上去有些吓人,皮特本能地走上前,下意识地呼唤了一声:“简?”
女人没有回应。
皮特赶紧抱起女人,把她放到机车的前座,用最快地速度赶回泽维尔庄园。
一到庄园,皮特便急冲冲地敲开了琴和斯科特的房间:“琴,快,她受伤了!”
琴明显是刚刚睡醒,赶紧跟着皮特出了门,斯科特则是转身去找X教授了。
在琴的帮助下,受伤的女人被安放在了X学院的医务室,稳定好了伤势,X教授,琴,皮特,斯科特,汉克和罗根齐聚在女人的病床旁边。琴看向皮特:“她是谁?她好像……不是变异人吧?”
不确定地看向X教授,X教授点点头,确定了琴的判断。
皮特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我觉得,她好像是……好像是简。”
“那个‘简’?”斯卡特惊讶地追问:“你确定?”
“我……我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是在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那棵树下找到她的。”皮特试图解释一下,但很快叹了一口气,承认了自己的鲁莽:“她受伤了,我没想那么多。”
“你可以把她送到医院,而不是把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带回来,这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罗根冷冷地呛声道。
“没关系,皮特,虽然她不是变种人,但她的确需要帮助。”X教授将手放到了女人的额头上:“她的思绪很混乱。”
“她可能……是神盾局的人。”汉克指了指女人包扎着的伤口:“这是新型纱布,市场上是没有的。它可以增强愈合力,以及止少量的血,据我所知,只有神盾局有这样的配置,主要是为了能够让他们的特工在受伤后也能有行动力。”
“我们该把她扔出去。”罗根不满地说了一句。
皮特摇摇头,刚想反驳,X教授就已经说出口了:“不管她是不是特工,总还是等她醒了再说吧。”
几个人把她留在了医疗室,恢复了他们平时的正常作息,皮特和琴倒是会时常过来看看她,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两个星期后,虽然她的身体没有出现恶化,但她的病情却有些反复,不仅早该醒来没有醒,还在反反复复地发烧。通过琴和X教授的判断,他们一致觉得是因为她的潜意识并不想醒过来,也不想愈合,从而导致她的病情反复。
这是一种说特殊也不特殊,但说不特殊又其实比较罕见的病理。不特殊在于它只是“心病”,特殊在于这个“心病”的程度。
为了帮助她,X教授决定帮她梳理一下思绪,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够找到正确的疏导方式,让她不再被困于心结之中。如果不行的话,就给她的心结暂时地建立一个栅栏,等到她身体上的病症好了以后,再解开它,做进一步的疏导。
在那之前,X教授让皮特来到他的办公室,仔细地询问起“简”。
其实X教授已经知道一部分了,但出于对皮特的尊重,在找到皮特的时候,他只确认过皮特没有事后,就一直用聆听者的身份,耐心等待着皮特对他敞开心扉。
而现在,X教授没办法再等待下去了。
皮特犹豫片刻后,踱步到窗边,望了望外面繁茂的树,终于讲起了那段往事。
“我是在孤儿院里认识简的,她叫简·窦。”只这个开头出现的名字,就让X教授不仅叹息。
皮特也同样叹了一口气:“我那时候,并不知道简·窦是无名氏的意思。她看上去,也不像是拥有这种名字的人。”
“我在孤儿院里过得并不是很好,因为俄罗斯口音,也因为那时候我长得还很瘦弱。所以我经常一个人呆着,不太爱说话。而且为了避开他们,我通常喜欢在孤儿院角落里的那棵树下看书画画,那个地方很僻静,没有什么人会经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