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已然恢复,你以为单凭你的力量就能拔出?”苍龙哈哈大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盛怒之下,他眼睛变红,明明已经筋疲力尽了,却还要与苍龙倔。
阿念抬头看苍龙:“爷爷,放开我吧。”
既然阿念这么说,苍龙定是放的,“看在小阿念的份上,我不与你争论,阿念啊有事便喊我,爷爷明日再来找你下棋。”
那双巨眸消失于天际,相柳红着眼睛盯着她:“过来!”
他这副模样,看着有些吓人。即使阿念担心他,心中也是惴惴然,脚下更是动不了一点儿。
看她浑然不动,相柳伸出手,顿时一道强大的吸力将她带到他身边,
将她固定在怀中,相柳低头看她,问:“你去哪儿了?”
阿念看他眼里渐明渐暗的红光,虽然不知为何,可看样子他很不对劲。她伸出右手,手掌抵于他胸前,想起那天晚上他就是这么教她对他疗伤的。
蓝色的雾光将他俩包围,相柳眼中的红光逐渐退散,随即晕倒在她怀中。
阿念让他半躺在草地上,上半身靠在她怀中,看着他那疲惫的样子丝毫不敢眨眼。
他们明明经历过这么多,他怎么能烦她呢?实在气不过,她甚至举起拳头想要在他脸上揍一拳,但最后还是算了。
仅拔了身边的青草扔到他脸上。
他很快便醒了过来,阿念正拿狗尾巴草挠他鼻子呢,挠得起劲时,他就这么睁开了眼睛。
讪讪然,她默默扔掉狗尾巴草,“你,你醒啦......”
相柳只看她,不言。阿念不大自在,手托着他背将他扶起半坐:“你起来吧,我腿都麻了。”
二人对视,相柳此时看着很是虚弱。都说他从前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他应该甚少有看起来脆弱的时候吧,可她觉得,在她跟前他并不像世人口中那般。
不知,姐姐见过这样的他吗?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他问道。
“与你无关。”她站起来就要离开他身边。相柳一把将她抓住,十分固执:“告诉我。”
他这又算什么意思!阿念使劲挣脱而不得,“疼......”
怔了怔,阿念感觉他手上的力松了,可还是没有放开。他眼神虽固执,但也有疲惫与担忧。阿念突然心软,但也没个好气:“我左右就是在这个结界里面,难道还能离开此处不成?”
相柳垂眸深虑半刻道:“以后都要离苍龙远点,他不是什么好的,知道吗?”
这话阿念可不赞同:“他怎么就不好啦!之前那暴风雪以及火山是他病了,天气是其病症所显,他又不是故意的。”
“不管此次是不是故意,龙族从前为非作歹淫暴荒唐,若他是个好的,怎会被囚禁于此?”从前,相柳是希望她能对人的苦难多些想象力,多些同理心,但绝非想她像如今这般轻易相信他人。
那苍龙不过就是给她投喂了些包子,给她送了琴,她便毫无条件地信任他,这......
趁他失神之际,阿念使劲扯回自己的手臂,“不管他从前怎样,他并没有伤害我。”
他怎能听得进去,“不管如何,我已找到屠龙刀所在,待我将刀拔出,我们便能出去。在此之前,你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要去。”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阿念在草地上躺了下来,闭目而言:“你看看这周遭,仅仅是我们说话的时间,环境就已经变了。”
相柳环顾四周,愣了。这就像他们刚来的时候那样,生机勃勃,他甚至能以肉眼看到植物生长的速度,花草飞快地从地上冒出来长成,连树上的果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挂在树上坠坠的。
“你耗尽了灵力也无法撼动那几座火山,而我前几日却能,那是因为苍龙已经恢复了,单凭我们的力量是不行的。所以我们只能等,等他再一次发作,等冰雪与岩浆齐发,末日再次来临之际。”
“这都是他跟你说的?”
“嗯!”阿念睁开眼双手撑于身后,半躺在花草间扭头应相柳:“是他跟我说的。”
相柳不言,阿念知他对苍龙的话有所保留,她说:“其实他也是很可怜的,被钉在这个虚无的结界中亿万年,如果可以的话,他应该早就想死了吧。”
“不管如何,在我们出去之前,你不能离开我身边。”相柳坐到她身边,认真地对她说。闻言,阿念自是不愿:“不了,我也不想招人嫌,还是分开吧。”
他死死地的盯着她,眼神毫无情绪,阿念被他盯的不自在:“你看我干嘛?”
相柳言:“书中言,龙族残淫暴虐,常化俊男,遇姝色而惑之,与其交合,后而噬之,碎之而入腹。”言毕,趁阿念还在想他的话时,他突然间目露红光露出尖牙朝她狰狞着脸且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这......
阿念着实被他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