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涵,你可曾听闻一种市井手法,孩子从小用醋泡手,只为柔软灵活,然后,在街道上同他人相碰,便能在顷刻间顺走他人荷包。”
“怎么可能。”言涵不以为然,伸手去摸自己的荷包,但瞬间被打脸。
“我钱呢!”
她停下轮椅满眼不可置信的摸遍了口袋也未曾找到荷包的半分影子。
“那你又可曾听闻,出去当扒手,也要放心被别人扒。”
祁霖浅笑,指尖夹着那修着荷花的荷包,在言涵面前晃了晃。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言涵不敢相信,直到荷包切切实实的到手里被她来回翻看确认一分一毫不少之后才重新藏在袖中。
“方才那些孩子来回跑来跑去,不过是也想顺走在下的荷包,只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来回的令人心烦我就顺手给你拿回来了。”
言涵不禁对祁霖重新正视起来,本以为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想到本事还挺多。
“那万一你拿到的不是我荷包怎么办。”
“那就给放回去呗。”
“哼哼,算了,为了奖励你,我去给你买串糖葫芦以示嘉奖!”言涵高兴道。
直到言涵走到糖葫芦贩前,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对三皇子说了些什么,恨不得找块地缩成个蘑菇。
但刚才话又说到前头了,也不好意思不买。
“言涵,我要带水果的。”祁霖在后面添油加醋,丝毫不觉羞愧。
队伍很长,闲暇之余又没手机消磨时光,无所事事的言涵只能将手揣兜里将自己的牌一遍又一遍数来数去。
直到数到第三遍少一张牌的时候她顿感大事不妙,然而等她再次回头时,别说刚才的小孩见不到了,就连祁霖也不见踪影。
“不是,他一个残废他能跑哪儿去啊。”
言涵语气焦灼起来,纵使三皇子不受宠,这要是有闪失她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姐姐,你有看到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吗?”
跑到离开时的地方,言涵对卖纸筝女人闻到,可对方连连摆手让她离远点别饶了自己生意。
紧接着问了一连串的人,可每个人的态度都如出一辙,直到一个拄着拐杖的叫花子颤颤巍巍的走到言涵身边。
“嘿嘿,小姑娘,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叫花子刚一开口,言涵就闻到一股恶臭味,正当她准备将人赶走时,言涵又转念想到其实乞丐的信息网才是最全面的。
“这位小哥,不知你可知见到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还没等叫乞丐做出给钱的手势,言涵豪横道:“小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钱,我绝对付得起。”
说罢,言涵还专门将荷包从怀里拿出来故意在手上掂量几下,里面银子的碰撞声清脆悦耳。
乞丐顿时眼前一亮,指了指身后的方向,言涵顺手将荷包向后一扔拔腿就向巷子中跑去。
小巷阴深幽暗,一眼望不到头,初入是还有些人,但再往后就不见人影,要不是她抽空摸了一张牌,她可能真以为那乞丐是在匡她。
视线流转,正当言涵要跑过小巷中的一条岔路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岔路的尽头,正孤零零的躺着一个倒地的轮椅,霎时间言涵冷汗直流,她不敢想象其中的后果,赶忙跑去。
“祁霖,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言涵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可跑到尽头后却发现除了轮椅外地上还有一张她的塔罗牌。
一时间言涵跌坐在地,指尖颤抖着捡起那张牌,她不敢相信仅仅是几面之缘,对方就为了替自己找牌豁出性命。
但看着四下并无血迹,言涵心里稍微踏实一些,仅以她一己之力是没有办法的,言涵站起身,望向皇宫。
“哎呦喂郡主啊,您要提前来怎么不和老奴通报一声。”
大监脚下步都快迈的火了才岌岌跟上言涵的步伐。
“您这是有什么事啊,非得现在见王上。”
“公公,”言涵哀求道,“我本来和三皇子一同去查城南包子铺事,途中我的牌被人偷了,三皇子为了找牌失踪了!”
一听到三皇子大监表情顿时大变,好似见了什么活阎王似的,赶忙拉住言涵。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别的事都好说,可这三皇子的事,可真真不能说啊。”
“?”
“不瞒您说,这三皇子啊,是众皇子中最不受王上待见的,说,说是什么灾厄星,能长大成人已经很好了,王上最不爱听别人谈起三皇子,您就别趟这趟浑水了。”大监苦口婆心道。
“如果郡主没有什么别的事,老奴就先退下了。”
还没等言涵回话,大监就一溜烟没影了。
“喂,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啊?你们就这样草菅人命?”
言涵不能理解,他们说是灾厄星,反倒她